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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了。
这话里有话啊。
我看着他。
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他对我说对不起,打开电话:什么?
什么时候?
现在呢?
好,我马上就到。
他对我说:还真对不住你了,有点事儿,我得马上走。
我点点头,感觉像是有什么严重的事qíng发生:好,快去。
他上了车,又对我说:真对不起,不能送你,是我家里有事儿。
我坐在地铁上,想着程家明对我说的这句话,他说,语气颇重,他家里有事儿。
我的胃有点儿疼,我用手按了按,真是的,刚才也没吃什么啊,可是疼痛逐渐加剧,我最后在座位上缩成了一小团。
我捂着胃回家,吐得一塌糊涂,趴在马桶上,直不起腰来,直到吐出了胆汁儿,小邓都吓惨了,扶着我的背:菲菲,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摆摆手,摸着墙站起来,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毫无血色,只见眼圈青黑,不对啊,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毛病啊。
我突然就想起来,我堕胎,我舍弃了我跟家阳的那个孩子的时候,家阳告诉我,在另一个地方,他几乎疼到胃出血。
一种巨大的恐惧感顷刻间笼罩上我。
第五十四章
乔菲
我抄起电话就给家阳打手机,脑袋里除了他的号码就是一片空白,什么礼貌,自尊,自知之明,都给我滚一边去,我现在只想要知道,无论我们里的多远,无论他跟谁在一起,家阳他平平安安的,他没有事。
可是,我联系不上他,提示音说,暂时无法接通。
胃还在疼,我蜷缩在自己的chuáng上,一遍一遍的拨他的号码,听到一遍遍重复的提示音,我的脑海里,都是家阳。
他爱我,他对我那样的好,他想要我高兴,他小心翼翼的委屈自己,可是我呢?他好不容易公gān去了巴黎,我都在宾馆楼下了,都没有去见他,还要告诉他,我跟另一个男孩子在一起。
不是这样的,家阳,我没有对你说,从打我见到你,我的眼里,我的心里,就没有别人了,你知不知道,学习,实习,每天傻乎乎的装高兴,这是多么痛苦辛苦的事qíng,是什么支持我这么久?是什么让我自己能够坚持下去,没有放弃?就是你,家阳,只有你,我想与你在一起,工作在一起,生活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愿意做别的打算。
家阳,你要好好的,我要见你,我有那么多的话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不能有事,家阳,我所拥有的东西已经是那么可怜的一点点了,如果没有你,哪怕是远远看着的你也好,如果没有你,我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我都发懵了,小邓把我的电话抢过去,硬是将什么冲剂灌到我的嘴里,我呛得一塌糊涂,胃里的疼痛好像稍稍舒缓,可是头疼的厉害,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过来,天亮了,我拿起电话继续拨家阳的手机,无法接通,无法接通
小邓听到我的声音,从她的房间跑过来,又把我的电话抢走。
快给我,求求你。
你是不是疯了?
我的一个朋友找不到了。
你问问别人啊,这样也不是办法。
对啊,我真是糊涂了。我找不到他,但我可以找到程家明,我的口袋里有他昨天给我的名片,我哆哆嗦嗦的拨他的手机。
三声铃音之后,程家明接了电话。
喂?
程医生你好,我是乔菲。
你好。
我,我想问您
我语无伦次,话也说不下去。
程家明在电话的另一侧说:听我说,乔菲,我现在医院,我的同事刚刚为家阳做了手术,他正在休息。
他做手术了?他到底还是出事了。
我也顾不得什么,就问:家阳他怎么了?
他在海岛度假,宾馆失火,他被门楣砸中后背,不过好在被同伴救出。
什么伤?严不严重?
肩骨碎裂,需要静养。
我听了程家明的话,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四肢百骸,毫无重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家明说:喂?
是,程医生,我在。
家阳现在,一切稳定,有家里人照顾他。你如果想来看他,请再等几天,跟你的同事们一起。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我懂。谢谢你,程医生。
我放下电话,重重躺在chuáng上。
小邓问我:怎么样?知道qíng况了?
我皱着眉头说:小邓,你信不信,人和人之间真的有感应?你看见,我昨天晚上吐得厉害?而我的朋友他刚刚动了手术。我记得有一次,我发生状况,他的胃也疼了。
我信。小邓坐在我身边,心放在一起了,身体也会有感应的。
是吗?我喃喃地说。
他伤的重吗?你要去看看吗?
他的肩骨碎裂。我过些日子会去看他。我倒并不很担心他,他有许多人照顾的。
那你洗个澡,再睡一会儿吧,菲菲,你看你,折腾得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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