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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她办、不、到!

钟意弯下腰端详着李念江,最后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

李念江瞪了钟意一眼,却怯怯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样一个孩子,这样一个长得极像江哲麟的孩子,抬眼垂眸之间,却隐隐带着李念江的影子这种影子犹如鬼魅,不仅提醒她,想必也会提醒江哲麟,他曾经和另一个女人,那样柔qíng缱绻,那样的难舍难分。

之后剧qíng又会怎么发展?她这种正房娘娘向来是应该被唾弃的恶势力,只能活生生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初恋鸳梦重温,旧qíng复炽?

她到底算什么?

笑话?摆设?

不不不,她怎么能这样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江哲麟对她这么好,她的地位也举足轻重是不是?可惜,纵然她是娥皇,与她并肩而立的,还有一个女英一个有着他最青涩时光记忆的女英,一个邮箱里至今还存着一千零九十六封的女英,一个比她美比她贤惠比她深谋远虑的女英!

果然,男人的梦想,就是女人的噩梦。钟意笑得悲哀。

如果换做以前,她或许被气得找不到东南西北,跳到江哲麟面前破口大骂,再拍上离婚协议书,满脸冷漠的说:我不想和你多说哪怕一个字,你要鬼哭láng嚎,尽管去找我的律师,他有的是时间奉陪到底!

可现在,她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像是刚刚破开土的豆芽,在chūn风里伸展着娇嫩的枝条。

它现在有了心跳,有了粉嫩的指甲和疏淡的眉毛,也许过不了多久,它会在自己滚圆的肚皮里面踢蹬着小腿,时不时的发一顿小脾气;再过一段时间,它会用一声嘹亮的啼哭向这个恐怖的世界宣战,它那么勇敢,明明是一团刚刚从她肚子里滚出来的小ròu球,连眼睛都睁不开,也许额头上还沾着淡淡的胎泥

再以后,它会咿呀学语,它会蹒跚学步,它会叫她妈妈,它会用嫩嘟嘟的小嘴喝奶,它

这种生命的奇迹,糅合了她和她爱着、现在也在怀疑着的男人的骨血,单是想想,钟意便会落泪,她怎么放弃?

钟意松开手,慢慢的挺直背脊,无视李千娜的阻拦,钟意捂住李念江的耳朵,才慢慢说道:李千娜,你说得对,我就是非常自私。但你又何苦,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别说是为了孩子,你这副嘴脸真是让人相想吐!如果你真是为了他,你就不会年收入几百万,却还让自己的孩子读着童心这样的幼儿园。你是觉得这种完全靠社会捐助的幼儿园最保险吧?对啊,哪个母亲能想到会有这样的女人,自己生活优越到连眼角的细纹都可以花几十万剿灭,却让自己的孩子在幼儿园从早上一直待到深夜?!这么做你就安全了,这么做你就可以闲置母亲的职责,这么做你就可以继续当你风光的大明星,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

钟意不禁想笑,亏她还听信李千娜的忏悔,以为她真的会对自己的孩子愧疚。

一直把孩子打到哭,打到他不敢要自己想要的为止,哈,这样一个母亲。

而且,如果你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没有半点私心,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这么跟我一闹,你觉得我还会对这个孩子好么?而且,这个孩子是江哲麟和你生的,不是我跟你生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何苦用这种曲线救国的下三滥招数。钟意极轻的嗤了一声,你只不过幻想江哲麟对你还有旧qíng,只是凭你对江哲麟的了解,他现在同样也无法放弃我。你这招,无非是想让我自乱阵脚,最好按讷不住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江哲麟往你身边推?李千娜,我是不聪明,但很抱歉,我也不是属软柿子的。

钟意bī视着李千娜渐渐惨白的脸色:李千娜,为什么不承认呢?你想要的更多。你要的是我的老公,我的家庭,我孩子完整的幸福!想让我知难而退?想都不要想!你说得真是没错,我不久也会是一位母亲,而且绝不会是你这种所谓的母亲,为了我的孩子,我什么事儿都gān得出来!

李千娜仰起脸来,笑得犹如从地狱里来的天使:没错,我承认,我确实要得更多。

如果钟意现在心qíng平静的话,她大概会调侃一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可是现在,她被李千娜出乎意料的坦率唬住了,她是头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狠话,呼吸急切起来,连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在不安的喘息着。

她的沉默为李千娜乘胜追击提供了绝佳的机会,李千娜冷冷的说:钟意,你分明是在害怕,我和念江的出现,会让你的地位有所动摇。不知钟小姐有没有听说过这么句话,男人永远记得他第一个女人,而女人呢,恰恰不能忘记她最后一个男人。我很期待,之后的事qíng走向,会不会验证这句话?我祝福你,永远记得Jarin!

李千娜嘴角卷起一丝笃定的笑意,艳艳如同chūn花,犹如从腐ròu里生长出来一般,颜色妖异得可怕。

钟意,你拿什么跟我比,有什么资格对我嚣张?其实我真的是把你当朋友,你说得没错,我大可以绕过你直接去找Jarin,那时候的下场会有多凄惨?啧啧,钟大小姐,麻烦你动动脑子。

钟意浑身发软,qiáng撑着一口气说:哦,是么?那你大可以放马过来,我很期待。如果你非要把孩子送进江家,我也乐见其成。平白无故捡个便宜儿子谁不会?正好可以跟我肚子里的这个做个伴。你不会教儿子,我帮你教李千娜,如果我是念江的母亲,我绝不会在这种撕破脸的场合下把他端着当枪使!

钟意慢慢松开覆在李念江耳朵上的手。小孩子楞楞的,嘴角处的酒窝一扁一扁,不是笑,却像很压抑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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