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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想,如果她是红楼梦里面的林妹妹,此时此刻一定会气得呕出一口血来;如果她是乱世佳人里的斯嘉丽,她大概会掏出手枪一枪把谢天给崩了。可惜她谁都不是,她只是姓钟名意的倒霉蛋,在江哲麟替他们互相介绍的时候,她居然还礼貌的和谢天握了握手,嘴角抽搐出一个笑容:不劳烦谢先生。我喝杯热开水就行了。
江哲麟握住钟意的腰,眉心微隆:真的没事?不如让赵医生过来看看。
此言一出,一群人便开始敲着桌角起哄:妻奴,妻奴!其中数齐喧笑得最凶:江少啊江少,你这样子是要被钉在历史的耻rǔ柱上滴!
滚。江哲麟笑骂,能被拔高到历史层面,鄙人无比荣幸。
江思妍闻言吧嗒一声亲在江哲麟脸上:不愧是我哥!而谢天的右手却虚虚扶在江思妍的柳腰上,望住钟意只是微笑。
一群俗人凑在一块无非是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男士们在赌场上玩了几把,就携着各自的女伴入了饭局。
钟意向来是被重点打击的对象。其实按着江哲麟护犊子的心态,钟意完全可以优哉游哉的当局外人。只是自从被谢天甩了之后,她就发了狠,从前谢天越不许她gān的事儿,她就越全身心投入,推杯送盏,来者不拒。
何况有江哲麟罩着,也没人敢真灌她,只不过是喝点红酒润润唇罢了。
如今对面坐了谢天,钟意忽然连拎起酒杯的勇气都没有。如果一不小心酒后吐真言,估计照着江哲麟的xing格,大义灭亲也说不定。
二流子齐喧发动了第一轮攻击,举着酒杯笑道:小钟啊,这杯我替普罗大众敬你自从有了小钟,咱大哥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晚上gān几场也更有劲儿了!
钟意之所以讨厌齐喧,是因为他天天拿着下流当qíng趣,偏偏还是压在她头顶的一座大山,真是让人憋屈得不得了。相较之下,另一座大山江哲麟对她的qíng绪就照顾很多,江哲麟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自然不能和齐四少同日而语。
被挑衅了男xing自尊的齐喧,又是捏拳,又是跳脚,现场效果很不错,惹得到处都是隆隆的笑声。
江哲麟继续打压齐喧:齐四少,您居然才喝一杯?迟到者当罚,站着喝酒者当罚你自己看着办吧。
齐喧气得嗷嗷叫:哥,你可真是我的亲哥!
江哲麟懒懒的:别,我可没你这种弟弟。
因为江哲麟的荫蔽,钟意苟且偷生了两轮,偏偏时运不济,命运多舛,最后面对的压轴boss居然是江思妍和谢天。
嫂子,这杯你可千万要喝啊。江思妍微微仰着脸,笑靥如花,不然我就当你还在为我没来参加你的婚礼生气。
钟意咬唇盯着杯里浅浅的一层猩红液体,鼻端被谢天身上似有若无的青糙味勾着,实在喝不下去,她求助般的望向江哲麟,江哲麟只是报以浅浅一笑:思妍,别不懂事。我和你嫂子最近正在封山育林,要是你第一个侄子缺胳膊断腿的,我唯你是问。
江思妍磨磨蹭蹭还想张嘴,却忽然啊了一声。
她身边的谢天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意,只是手里的玻璃杯不知何时斜了个角度,酒水尽数洒在江思妍的衣襟上,威士忌凛冽的香气弥漫开来,透过迷蒙的酒雾,谢天毫不遮掩的直视着钟意,他忽然卷起唇角冷冷一笑,才慢条斯理的抽过餐巾替江思妍打理。
钟意明知自己不该深究,偏偏管不住自己的脑子。直到她和江哲麟夫妻双双把家还,她还在一个劲儿的琢磨谢天那记冷然的眼神。钟意琢磨着琢磨着就觉得心烦不已,掐着刚洗完澡的江哲麟质问道:江哲麟,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要和你生孩子了?
江哲麟眼里锐光一闪,反手握住钟意的颈子把她推到柔软的chuáng垫上,白麝香环绕上来,江哲麟触碰钟意的指尖带着幽凉的寒意,他飞快的笑了笑:唔,我从不胡说。既然过去没来得及,那便是此时、此刻、此地。
江哲麟从没这样的折磨过钟意,直到她呜咽出声,他依旧不依不饶的伏在她身上需索无度。到最后,钟意也分不清那是恨意还是快*感,只是胡乱的抓着江哲麟宽厚的背,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撞击,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不至于在汹涌至没顶的qíng*cháo中沉沦下去。
到最后钟意连哭的力气都被江哲麟抽走,只能缩成一团,哼哼唧唧的发不出声音。江哲麟这才肯放了她一马,江哲麟拥着她隐在黑暗里,眼神明灭间,他伸手掰开了钟意那双利爪,江哲麟盯着钟意凝视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小乙,撒气可以;但能让你置气的那个人,必须是我。
第 9 章
第二天,钟意再次被江哲麟拎进了贼船,又于众目睽睽之下,和江哲麟伉俪qíng深的从风骚小跑上飘将下来。
江哲麟最近和齐喧厮混得太久,嘴角一勾,那抹笑容跟个痞子似的,对钟意不绝于脸的眼刀充眼不闻,只是牵着钟意的手,领着她向双子塔造型的写字楼款款而去。
正是上班打卡的huáng金时段,写字楼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即使在这样挤挤搡搡的环境里,江哲麟依旧端着那般芝兰玉树的造型,随便往哪儿一站就能显出卓尔不群的气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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