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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不曾有过那样的感觉。自己家那两个能折腾的毛头小子,很早就独立了,让她的母xing没有太多发挥的余地。
何况她并不是芷云这样感xing的人。但是在阿端的问题上,她承认自己是动了感qíng的。
关友梅喝了一口茶。
动了相当的感qíng。
本来不该管的事管了,本来不该做的也做了。连她的丈夫都觉得意外。
她揉了一下眉尖,动了一次感qíng,并且,一直希望,没动错。
有铁河,我安心好多。容芷云似乎是知道老友在想什么,看着她,她由衷的道。从光亚融资,到夏家的事,和铁河有了比较多的接触,了解到许多资料和数据之外的东西。葬礼的整个过程里,自端一直抱着小侄女,慢慢的已经看出有些吃力,可是,下着雨,不忍让孩子踏着水渍,仍是坚持着,她看到铁河紧几步走到她的身边,把孩子从她怀里接过去她知道,自端,是个不知道该在何时把重负放下的傻丫头;可是铁河,应该会是在自端辛苦的时候,替她分担的那一个。
关友梅点了点头。
我想,我该告诉铁河。容芷云说。
关友梅转着手里的茶杯,听了这话,问道:你决定了?其实她想问的是你是不是真的能对着小辈,说出这么难堪的过往?
是铁河想知道的。容芷云说。
对女儿,才是最难说出口的。那好像是一重禁忌,一旦冲破了,她觉得没有太多的顾忌了。何况,她对铁河,还有更多的期待。她也想知道、也想看看,铁河的态度。
关友梅明白了几分,今儿是铁河约你的?
嗯。
你又拖我下水。
咱俩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总有一天,我会被你害死。关友梅气哼哼的。
那就一起死吧。
关友梅摸着手上的西瓜翡翠镯子。这是当年,芷云借口送她生日礼物,带着这对稀世珍宝上门来,把景家的事拜托给她。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芷云竟然会为了景家的事,这么义不容辞;意料之中的是,凭她对芷云的了解,这个傻子,一辈子,就一个qíng字,绕来绕去,总绕不开。她权衡再三,还是费了一番心思,她们各得其所。
关友梅不由的叹了口气,总有一天,阿端会知道。她看着腕子上好看的不像是真的的镯子。芷云知道她。她爱翡翠,并且只爱翡翠。这对镯子,她迟早要jiāo到阿端手上去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心里明白。容芷云想起女儿问自己的那第三个问题,被她阻止的那个,即便她问,我也不会亲口回答她。
关友梅沉吟。
她不会再问的。容芷云说。
就算问,也不会问你。关友梅看着容芷云。
容芷云嘴角一沉,那就是铁河的事了。
嗯,他麻烦大了。关友梅竟然笑了一下。
你和我,真是越老越坏了。
你比较坏,自己的女儿都忍心这么设计。
你还不是一样。容芷云拿起茶杯,碰了一下关友梅的,静观其变吧。
也只好这样。关友梅看了看时间,你约了小铁几点?
十二点半。容芷云抬腕看表,指针恰好指向十二点半,刚好这时候,门就响了,真准时。
果然,门一开,佟铁河进来了。
容芷云和关友梅同时把目光投在了他身上是身材高高的、半截铁塔似的男人;同时也是她们的孩子像一阵忽然chuī进来的风,携着料峭chūn寒,携着轻轻的尘土。
关友梅温柔的笑着,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坐这里。
容芷云的目光,从铁河身上,转到窗外,果然,看到外面起了沙尘,又看回来,点头道:坐吧,方便我盯着你。
关友梅慡朗的笑起来。
铁河有点儿尴尬,他并没想到容芷云把母亲也叫来了,但既来之则安之,索xing大大方方的坐下,容阿姨。
有进步,不叫容董了。容芷云似笑非笑。
还可以再进一步。不过,铁河看着容芷云,我不能抢在阿端前面。
容芷云看着关友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教的好儿子。
你选的好女婿。关友梅按了一下桌上的铃,侍应生进来,她jiāo代上菜,然后说,有什么话,吃完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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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木与石的偎依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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