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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白瓷要跌下来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然后,脚就被凳子腿绊住,只剩六七阶腿却没有走完,连人带着椅子滚落了楼梯,忽然的沉闷声音让四人一起望向她,那一幕好像一场噩梦,深深的刺进了每人的心里。
她只是觉得时间变得好慢,景色在眼前变换,她的耳边一下子消无声息下来,只剩下,四张惊慌失措的脸,和四双死死瞪着她的眼睛。
然后,腹中剧痛。
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去。
耳边恍然萦绕起那首歌。
她一直想要唱给江臣骁听的歌叫做),范晓萱的一首老歌。
最最疼那一句,你从不曾发现,我笑中还要泪。
眼泪,擦gān眼泪忘掉一切,曾有的眷恋,眼泪是苦,眼泪是悲伤。
眼泪都是你。她甚至都没有机会,好好的对着他诉说她的一切委屈,就要这么的离开这个世界。
她其实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贫穷。
为他受过的那些,在这个时刻显得那么的渺小,她只要他理解,只要他一句疼惜,所有的苦悲都烟消云散了。
只在这刻,彻底顿悟。
她离开那个城,在这里,不过是在赌博。
赌上此生,换一个疼惜。
她现在才承认,这么久都拖着不和秦浩举行婚礼,其实是在等他找来,等他把她带走。
她活着赖着的那口氧气,就是江臣骁。
四个男人,慌了手脚。
她的呼吸十分的微弱,蓝书乾抱着她,大声的朝着任青岚喊。发什么呆,去开车。他忙撒腿跑出去,白青明和秦修仁也都怔了,这不是真的吧,郭白瓷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而且是因为,他们来找她麻烦。
如果被江少知道,怕是连兄弟都做不成。
白青明白了脸,书乾,不然我把直升飞机叫来吧。
蓝书乾瞪他一眼,去把你的坦克开来算了,快点联系最近的医院,让他们准备好接受病人,要急诊。
院子里,任青岚把车子开了进来在鸣笛,你们两个跟上。说着,蓝书乾抱着白瓷就跑出去。鲜红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fèng,如同潋滟的绝美红莲,妖媚,残忍。
青蓝开着车子飞奔,总算是离着医院比较近,医生已经推出来了移动的病房等在了医院门口,蓝书乾一下子就把白瓷放了上去。
用着英语熟练的和医生jiāo代什么。
青岚急得手忙脚乱。
医生点头,让书乾隆放心。几个护士把白瓷推了进去。那两人也到了,四人飞快的朝着急诊室跑去,医生把他们四人挡住了帘外,让他们细心等待。
蓝书乾这才顾上擦了擦额上的汗滴,刚才郭白瓷在自己的怀里,那么的虚弱,只剩断断续续的呼吸。
他记得有人曾经说过,怀孕两三个月的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如果有什么不测,不但是腹中的孩子不保,甚至能够威胁到母亲的xing命。
给臣骁打电话,让他过来。蓝书乾英俊的侧脸,严肃的看着青岚。
青岚犹豫了。白青明也说,还是不要告诉他,不然他会拆了这里。
快点,不然,如果他连郭白瓷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怕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蓝书乾一声吼,三人这才知道了这事qíng的严重xing,意思是,郭白瓷可能随时死在手术台上。
任青岚手都有些颤抖,哆哆嗦嗦的拿起自己的手机,手冰凉的,差点都触摸不上。
蓝书乾一把抢过手机,江臣骁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江臣骁,你十分钟之内赶到圣玛丽医院,带着你和郭白瓷的结婚证书,快。
江臣骁手中的玻璃杯,碎了一地。
鲜红的红酒,如同浓烈的鲜血。
好。
他不敢问,发生什么事qíng,因为自己的手已经失去了知觉。
听到她的名字,就痛。
调头,去圣玛丽医院,快。
捂着自己的心脏,那里轰鸣的苍凉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白色的加长埃克斯卡利伯在伦敦这座雾都,如同一抹最耀眼的白色光芒,坐在车中的男子,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双手。
美丽,等我。
我还没给你,我答应你的承诺。
美丽,等了我五年,不差这一刻,是不是?
下班时间,车子拥堵,臣骁猛地推开车门,对着司机说,你回去。
自己就在小雪中跑出去,雨雪霏霏,多么像,我送你的那个水晶球,你说过,要我陪你看今年的初雪,你在哪里?伦敦的雨雪,你在哪里?不要让我再爱一次必须忘记你的痛,我会受不了的。
年轻的东方男子,有着比西方人更加修长修瘦的身材,迈开长腿,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毛呢大氅被风chuī起,呼啸的衣角。他也辨不清,脸上冰凉流动的液体,是不自觉流出的泪或者是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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