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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诗,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幸若水很着急,突然掀开被子下chuáng。我不跟你说,我去把长空找回来,你就会知道我没说谎了。
谭佩诗急忙一把按住她。好好好,我相信你。就算要找人,也要把你的身体养好了再说。你还在吊点滴呢,快躺回去。
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幸若水看着她,目光如炬。她相信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长空还活着!
谭佩诗眼里含着眼泪。我相信。你先睡觉,等你把身体养好了,无论你要gān什么我都不会gān涉,我还会陪着你一起gān,行吗?
幸若水只好重新躺回去。嘴里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话。但没多久,就睡着了。
谭佩诗擦着眼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若水的倒下,换来了她的坚qiáng起来。现在,她已经能够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了。只是每当无人的时候,胸口那里的疼痛就特别的剧烈,像是被人挖了一个大dòng,里面已经空了。
躺在chuáng上,她彻夜彻夜地想,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她虽然大大咧咧,有时候说话能气死人,但从来没有害过谁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qíng。为什么要这样子惩罚她呢?
缓缓地闭上眼,谭佩诗放任眼泪肆意地流淌。她已经接受了现实,可是这伤真的太疼太疼了,她撑不住啊!
谭妈妈站在病房门口,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自己默默地擦眼泪。
幸若水又睡了一觉,终于慢慢地恢复了过来。只是原本就瘦得厉害,这会都已经有些不成人形了。
吃过饭,幸若水拉着谭佩诗,开始研究怎么去找人救人。她神色很平静,不像是陷入了自我欺骗当中。
谭佩诗也被迷惑了,更多的是担心。若水?
嗯?正在本子上涂涂画画,想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的若水不解地抬起头来,看到好友一脸担忧。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被打击傻了,在这胡说八道?佩诗,我很清醒,真的。
可是
幸若水堵住了她要说的话。你又要说可是他们已经求证过了是吗?可是他们没有见到尸体啊。
幸若水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你看,他们只是推断,而没有亲眼看到。不管是长空还是傅培刚,他们都不是一般的兵。那么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以非常理推断,也许他们还活着?佩诗,你能接受这个判断,我不能。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谭佩诗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也升起一股希望的火焰。好,我们一起去找人!可是,要怎么找呢?我们两个人去X国吗?可人生地不熟,那里还是战乱那样太危险了,我们也不知道当时具体的位置。
幸若水想了一会,下了绝地用。我想去见长空的爸妈,让他们想办法。长空爸爸也是军人,人脉广,肯定有办法。
可他们会帮忙吗?谭佩诗想到那个让人头疼的上将和杨紫云,就觉得希望很渺茫。
幸若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长空是他们的儿子,他们应该会帮忙的。无论如何,我们试一试。他们要真不肯帮忙,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好!
于是,她们定了第二天到B市的机票。
谭佩诗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把她们的想法说了。老人家也不多问,只叮嘱他们要小心。
两个人女人躺在chuáng上,嘀嘀咕咕到了半夜,才累极了睡去。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醒来的。一刻也不在chuáng上多呆。
幸若水走到楼下,看到那个跟随她的人。去机场,我要飞B市。
拉开车门,两个人坐了进去。
那人照例给苍唯我打了电话。不知道苍唯我说了什么,那人把电话递给她了。
幸若水不等苍唯我开口,直接就表明自己的态度。我要去B市。你要么让他送我去B市,要不就把我的尸体带回去吧。
你就这么想死?苍唯我的声音,从未有过的yīn冷。
幸若水拿着手机,呈四十五度抬头看着天空。她没有哭,但是让看着她的谭佩诗有qiáng烈的冲动想要大哭一场。
苍唯我,我爸妈不在了,长空要是也不在了,那么我活着也没意思。她这句话说得不qiáng势,反而有一种绝望。
苍唯我在挂断电话后,良久还在失神。
耳边,似乎还回dàng着她绝望的声音那么我活着也没意思。
坐在车上,幸若水也很忐忑。长空的父母都不喜欢她,愿不愿意见她都不知道。如果他们真的不愿意见她,可怎么办?
谭佩诗伸出手来,握住幸若水冰凉的手,在掌心里搓着。但是搓了很久,却还是没有一点要暖和起来的意思。
佩诗,没用的。冷源在心里呢。她转过头来,喃喃地说了一句,又转了回去。
谭佩诗握着她的手,张张嘴,却没说什么。叹了一口气,只寄希望于他们真的侥幸还活着。她其实心里明白,他们再厉害,也是血ròu之躯。如果当时的qíng况属实,那么这个生还的几率基本是0。只是她太希望傅培刚还能活着,所以才愿意跟着若水一起去相信她的梦境。
两个人一路心qíng冰冷地到了机场,上了飞机。窗外蓝天白云,阳光灿烂,但都感觉到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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