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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忱带钟礼清去医院检查,钟礼清几乎什么都不用做,白忱一路都替她打点好了。一切检查完毕,白忱脸上紧绷的神色却依旧没有半分松懈。
尚玫和林良欢还有白忱都是在美国认识的,关系还不错,这时候看白忱这么紧张忍不住揶揄:放心吧,她的身体很好,这次不会出事。
钟礼清有点奇怪尚玫的回答,尚玫看她一脸迷茫,神秘莫测的笑了笑:白忱这白痴一定没告诉你,上次那孩子没了的原因吧?
钟礼清点了点头,难道还有别的隐qíng?
白忱面有讪色,不自在的狠狠瞪着尚玫:要你多嘴。
让钟礼清惊讶的是尚玫一点儿也不惧白忱,侧身往她边上靠了靠,捂着嘴低声说:你之前有严重的脑供血不足,要孩子很危险。现在不用担心了,调理的很棒。
钟礼清愣在原地,半天才慢慢转头看向白忱,她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还一直以为白忱是因为没报仇才不想要孩子。
她嗫嚅着,一时有些难以面对这男人: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白忱看她没生气,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揽住她的肩膀低声说:你的脾气,一定会坚持要孩子。
钟礼清不得不说白忱真的很了解她,女人与生俱来的母xing是很难理解的东西,如果让她选择,可能真的会留下孩子。她那个时候对这段婚姻绝望至极,孩子成了她唯一的期望和寄托。
可是想到自己这些年一直冤枉白忱,对他恶语相向,而这男人却一直隐忍不发。她心脏抽痛,用力攥紧他gān燥的手指:笨蛋,人和人离得再近,还是隔了一颗心的距离。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现在对白忱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好像想起这个男人就会心底微恸,还有些暖暖的东西包围着,让她一颗心也越来越热,好像要爆开一样。
白忱抱住她,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我习惯一个人做决定,也只会用自己的方式来爱你。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要记得,其实我比你更难过。
钟礼清沉浸在他给的温qíng里,哪里还想得到别的,忽略了白忱渐渐黯淡的眸光,双手紧紧箍住他结实的腰肢。
尚玫咳了一声,曲起手指敲了敲办公桌桌面:你们当我是透明的吗?这里是医院,后面还有很多人排队呢。赶紧出去!
钟礼清和白忱被毫不留qíng的赶了出去,钟礼清还是有点疑惑:尚玫好像一点儿也不怕你。
白忱这么面冷的男人,一般很少会有相熟的异xing朋友。就连林良欢也是之前在白家接触过,后来又在美国偶遇才渐渐熟稔起来的。
白忱想了想,湛黑的眸子微微肃穆起来: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在美国的时候救过我很多次。
钟礼清想到白忱在美国的日子,想必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艰辛和危险,她用力和他jiāo握着手指,认真看进他深邃的眼底:以后有我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好不好?
白忱唇角裔动,只是将她拥进怀里胳膊紧了紧:走吧,电梯来了。
钟礼清脸上有难掩的失望,尽管她已经越来越坚信白忱对自己的感qíng,可是,白忱对复仇的执着也是显而易见的。
***
两人等电梯的时候,忽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林良欢拿着几张医药单,皱着眉头往外走。
钟礼清率先喊住她:良欢?
林良欢也有些惊讶,jiāo谈之下钟礼清才知道林父住院的消息。几个人一起去病房看望,还没走近病房就看到医生窸窸窣窣往里跑。
林良欢心里一紧,大步跑了过去,白忱和钟礼清也跟了上去,进病房时却微微愣住。钟礼清看着呆站在一旁的父亲,很久才喊道:爸,你怎么在这?
钟岳林好像在走神,看到他们俩一起出现,面上有些惊慌:我、我来看看
他没有再说下去,钟礼清惊愕的半天合不上嘴:你认识良欢的爸爸?
这世界该说有多小,为什么绕来绕去好像大家都有未知的联系。钟父没有解释,只是含糊不清的点了点头,再看向病chuáng上被急救的林胜东时眼神黯淡。
林良欢呆在一边紧紧攥着手指,不安的注视着医生们的一举一动。
过了会主治医师检查完毕,径直走向已经面色苍白的林良欢,缓缓露出安抚的笑意:恭喜,林先生已经度过危险期,很快就会苏醒。
林良欢几乎喜极而泣,眼眶发红的对着医生连胜道谢。
钟礼清看了眼父亲,发现钟岳林一直紧锁的眉心也慢慢舒展开来,唇角甚至隐隐有了笑意。
她沉默的没有追问,白忱在身边,有很多话她实在不方便问出口。
***
回去的路上白忱和钟父偶尔jiāo谈,白忱脸上有云淡风轻的笑意,好像账本拿不到手也并不以为然。两个男人谈到礼清的孩子,都有无法言喻的喜悦。
钟父更是一脸期盼:要是个女孩就好了,女孩贴心又听话,就和礼清一样。
白忱从后视镜看了眼父女俩,唇角微微勾起:是男孩也不错,我可以教他she击。
钟父和钟礼清都没搭话,到了钟家小馆门口,钟礼清忽然跟着钟父下了车,她俯身对车里的白忱说:你先走吧,我想陪陪爸。
白忱没有多问,只是叮嘱道:现在有了宝宝,要小心。
钟礼清点了点头,白忱离开后,钟父一脸凝重的叹了口气:你又要问什么,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爸。钟礼清无奈的跟着他进了餐馆,你不是已经和林胜东断绝来往了,怎么忽然跑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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