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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上,茜子捂着脸,满腹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却没有落下来。陈没跟进电梯,调侃一句:我以为你会掀桌子。茜子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向里让了让。
给我看看你的脸。陈没低头去看茜子的脸,五个红红的指印犹在,半边脸都肿了。少来,动手动脚的。茜子把脸转向另一边,避着他。
陈没冷笑一声,看到电梯到了一楼,拖着茜子从电梯出来。你gān什么呀?茜子不明就里,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他想带自己去哪里?
走着走着,像是进了后厨,陈没把茜子按在椅子上坐着,自己找厨师去了,不一会儿,厨师拿着几个冰块过来,用gān净的毛巾包好,给茜子捂着脸冷敷。
不想让家人看到你的láng狈样,就老实坐着,等红肿褪下去再回家。陈没站在一旁,拿出打火机熟稔的点上一支烟,惬意的吸起烟来。
茜子腰塌下去,老实的坐在那里,以手支颐,报怨:你们是不是给顾小军灌迷药了,他从来没这样过,今天整一个xingqíng大变。
他是没办法。陈没慢悠悠的说了一句。什么?茜子圆睁杏眼。陈没散淡一笑:我是说,他演戏给你看而已,因为他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切。茜子像是听到了本年度最痴人说梦的笑话,刚要站起来,陈没把她按下去,示意她稍安勿躁,听他把话说完:顾小军心浮气躁,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偏偏学人家搞投资,刚进市就亏了一大笔钱,怕他爸爸追究起来,只好四处向人借钱,没人愿意借给他,除了我。
顾小军上面还有两个能gān的同父异母哥哥,是他爸爸的左膀右臂,他这个老三在家里一直不怎么得势,再加上他又是私生子,因此生意做砸了也不敢跟他爸爸说。
你?你能安着好心才怪。茜子脱口而出。顾小军虽说脾气大,可并不是个很会耍手段的人,反而眼前这个人,十足的狐狸样子。
我还真就安着好心了,不然让他赔的跳楼。陈没半眯着眼,吐了口烟圈,凝视着茜子,视线从她的脸一直往下游移。
茜子这才明白,他是冲着自己来的,顾小军是被人布局给坑了,冷冷道:我跟他不是夫妻,不用承担债务连带责任。他欠你钱是他的事,跟我没一毛钱关系。
我看上你,他就得乖乖的给我腾地儿,至于你跟不跟我,我不bī你。陈没走到茜子面前蹲下,对着她的脸把口中的烟慢慢的吐出来,自信的弯着嘴角微笑的表qíng,让他看起来带着点野xing。
他靠的那么近,下巴几乎要蹭到茜子衬衣领口,láng一样的目光,把胸前chūn光看去一半。茜子被烟熏的直咳嗽,一只手本能的捂住领口,一只手挥拳就要给他一下,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甩到一边。你想偷袭我,再练练去。
你不是跟顾小军都合谋好了吗,怎么这出双簧不唱下去啊,给我往酒里下药不是更好。茜子冷言嘲讽,明显被冒犯了恼羞成怒的样子。陈没听出她话里的讥讽,调侃道:原先是这么合计来着,但我临时改了主意,庄家有变卦的权利。
你这算不打自招吗?茜子觉得这个陈没简直是狡猾jian诈之极。陈没点了点头:他打你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真有那么一点儿喜欢你,所以还是把话说清楚更好。
茜子见他慢条斯理,不怒反笑:你不怕李璐薇吃醋?怕,怎么不怕。陈没握着茜子放在膝上那只手,低着头:她要是一个不高兴,上节目的时候在全国人民面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演孟姜女,我多少座长城也得给她哭倒了。
哼!茜子冷冷的出了口气:本就是潘金莲,装孟姜女哭长城给谁看哪。陈没抬起头看她,那张妩媚的脸要多生动就有多生动,微笑:所以你才不哭的吧,要是别的女人挨了打,没不哭的。
我他妈哭他二祖宗!他又没死又没烂,嚎丧也挨不着我。茜子发狠,嘴里嘀嘀咕咕,骂了一连串脏话京骂。虽说顾小军是遭人设计了,可他竟如此没骨气,为了钱跟别人合谋出卖女朋友,这一点让茜子没法原谅他。
陈没见她骂粗话,笑道:骂够了脏话,慡了吧,听听我的建议。见茜子警觉的看着自己,才又道:一样都是金主儿,你跟谁不是跟,我除了比他有钱,别的方面也比他qiáng
滚!
茜子丢下这个字就站起来走了。陈没见她一边走还一边捂着脸,原本淡淡的笑意渐深。那两条细细长长的腿,一扭一扭挺翘的臀,这女人生气也好高兴也好,都有着别人没有的味道。
姐俩儿的恋爱先后遭遇挫折,晗子是茶饭不思、日渐消瘦;茜子却是胡吃海塞、夜夜晚归。
晗子一向自认为不会把个人qíng绪带到工作中来,可当真事到临头才发现,心qíng不好的时候,工作效率确实会下降。为了降低出错的可能xing,她尽量把要完成的工作列表,逐项逐项记录完成qíng况。
田济琛打电话给她:晗子,下班后没有约吧,我请你去吃cháo州菜。怎么这么好呀,请我吃饭,不会是鸿门宴吧。晗子心知他这是要当说客来了,故意笑谑一句。
你想哪儿去了,我不过是看你这段时间工作认真,想着要好好表扬表扬你,怎么样,赏脸不赏脸?田济琛知道晗子还在介怀那天的事,因此才想到要替他们说和说和。
晗子这才收敛了笑意:领导主动请我吃饭,哪有推辞的道理,您告诉我在哪家餐厅,我自个儿开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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