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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可欢喜了一瞬,说了句“谢谢”便接下了。
一点小小的、不易察觉的亲呢与默契,被对面正谈着事的郑董事长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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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是晚餐。
再然后,阿姨提出要打牌。
宋亦可从小就会打牌,但也仅限于懂游戏规则,也就是家里三缺一时上桌凑数的角色,一圈麻将打下来,净给大家点炮了。
也不知郑家是有什么魔力,打完一圈,也不过九点半的时间,她竟又困了起来。
阿姨见她困了,便叫她上楼休息。
客房已经打扫出来,换上了干净的床单,刚刚在饭桌上,叔叔随口问了宋亦可一些学业、工作上的事,也知道宋亦可爸妈去了瑞士,便留宋亦可这几天在家住。
姐姐姐夫都在这儿,她自己回去了有什么意思。
这件事,姐姐、郑怀野、阿姨都提过了,她都推脱,而郑叔叔一开口,不知怎的,她就应下了。
下了牌桌,让姐夫上了桌,便独自上楼休息。
脑袋沾了枕头——她简直像被下了迷药,再一次昏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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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四周一片昏暗——
在一个陌生空间醒来,她有种本能的焦虑和不安全感,习惯性拿起了手机,只是怎么按也按不开,大概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又过了一会儿,才在一片混沌中看清了四周的陈设,手伸过去点亮了床边一盏落地灯。
房间内没有钟表,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整栋别墅都很幽静,大概是凌晨,大家都歇下了,只有园子小径里的路灯还在亮着。
她有些口渴难耐,这么大的房子,也不知到哪里去找水,只想着去了厨房一定有,便摸索着走出了昏暗的房间。
出了房间,见二楼及一楼公共区域内的灯仍亮着。
走到了楼梯拐角处,见一楼客厅里,方才的牌桌已经撤下,仅姐夫和郑怀野二人在那里喝茶聊天。
遇见了两个熟人,心里这才有了底,方才的焦虑连同睡意一起渐渐消逝,她感到头脑逐渐苏醒过来。
见宋亦可下楼,两人清浅的谈话戛然声而止,目光纷纷投向了她。
姐夫看了一眼她这披头散发、脚趿拖鞋、睡眼惺忪的模样,调侃了句:“哟,二小姐睡醒了?”
“有什么事电话 call 一下小的,还劳您亲自下楼一趟。”
“喝茶吗,二小姐?”
宋亦可:“……”
郑怀野又喝了一口茶,对郑长安说了句:“害怕了吧。”
只当她是半夜醒来,自己睡觉害怕,下来找人来了。
说话间,宋亦可已经下到一楼,说了句:“我渴了。”
姐夫连忙说:“这儿有茶。”说着,又拿了一只倒扣的紫砂茶杯,倒了一杯茶,不忘再调侃一句,“二小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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