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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靖泽拿他没办法,只能问:你是真打算回定海吗?
关凛扬说:那地方我熟。而且我也不指望往后走多高,像我这种qíng况再怎么使劲,顶多也只能在地方上转几圈,再往上走别人也不带我玩儿。与其把自己弄得那么艰难,还不如早早认清现实,回那边舒舒服服地呆着这样的话很多时间也能腾出来做其他事qíng了。倒是你,这几年得好好磨啊!
关靖泽说:这我当然知道。
关凛扬说:其实老爷子不该把你跟你那小舅舅放一块,你那个小舅舅,怎么说呢,虽然出身不如你,但捣腾事qíng的本领可比你要qiáng。你跟他凑一起了,虽说不至于被他掩了锋芒,但被分掉关注是肯定的。说到这儿他又乐了,老爷子肯定也没料到把你们扔去那种地方你们也能那么快搞出名堂来。
说起来现在欣赏关老爷子那张快要绷不住的脸简直是关凛扬的乐趣:叫你以前那么拎不清!现在想回头来修补关系可不一定能把人拉拢回来。
关靖泽倒是不在意关凛扬说的qíng况:这算什么名堂,都是踏踏实实地做事而已。而且能一起往上走不是很好吗?我们华国能人无数,就算放在邻县的不是乐乐而是其他人,我也不一定能盖过对方的风头。
关凛扬觉得更怪异了:你跟他还真是比亲兄弟还亲。
他这人的xing格天生就不太相信感qíng这东西,要不然在关振德说出那个私生子的存在时也不会说翻脸就翻脸。
他完全无法理解关靖泽跟郑驰乐之间的信任和牵绊。
关靖泽也不会逢人就宣扬自己和郑驰乐的关系,他说道: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在大方向相同的前提下求同存异并不难。
这么一解释关凛扬倒是能理解了,他点点头:想要往上走,确实需要这样的盟友。他又挑了些事先就想好的事qíng跟关靖泽讨论起来。
这时郑驰乐已经到了大门外,给他开门的是一直等在外头的张妈。
见郑驰乐没撑伞,张妈絮絮叨叨: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亏你还是医生,不知道淋雨容易招病吗?
郑驰乐虚心认错:上车时见雨势不大,就没买了。芽芽睡了吗?
话题转到佳佳身上,张妈脸色也缓和下来:靖泽把她哄睡了。想到关凛扬正跟关靖泽在房里聊天,她又忍不住先给郑驰乐打预防针,靖泽跟凛扬在房间里说话,你可不要误会啊!
郑驰乐顿时哭笑不得:他们堂兄弟说话,我误会什么?您是这是把我当小姑娘还是把靖泽当小姑娘了?
张妈一听就知道自己是白担心了,舒了口气:我这不是怕你俩闹别扭吗?
郑驰乐说:您尽管放心,我跟靖泽不是会闹别扭的人。
他跟着张妈走进屋里,就被何伯招呼进书房去见关老爷子。
关老爷子知道郑驰乐很有能耐,把他跟关靖泽扔一块就是想关靖泽能跟他相互帮扶着往上走,把这么个好帮手早早地拴在关靖泽身边。
没想到郑驰乐的表现远比他预料中要出色,要不是关靖泽也是做实事的人,指不定还真会被他盖过去。
等见到郑驰乐走进来,关老爷子又想起关振远当初提议过要收养郑驰乐。那会儿关振远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是不是那时候就发现了这是棵好苗子?
当时是郑驰乐拒绝了,郑驰乐又是为什么拒绝关振远的提议?是跟他养父感qíng很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关老爷子不好问关振远,却又很想知道答案,因此他让郑驰乐坐下跟自己聊天。
面对的是关靖泽的爷爷,郑驰乐保持着恭敬,自自然然地回答关老爷子的问话。
没想到关老爷子了解完车站那场事故后,话锋一转就转到了当年关振远说要收养他的事qíng上面。
郑驰乐顿了顿,脸上带上了浅浅的笑意:小时候我不懂事,跟老头子闹得很僵。那时候我见到别人都有妈妈就我自个儿没有,非嚷嚷着要喊姐当妈,气得老爷子七窍生烟,把我送去老战友那边寄读。姐夫是听说了这件事才那么提议的,不过那时我已经想通了何况姐夫本来就有靖泽和芽芽两个孩子,再加我一个算什么事儿?这根本没道理,所以我就拒绝了。
他这番话条理十分分明,倒是一下子就把所有事qíng都解释清楚了。
关老爷子也没怀疑,只觉得这孩子能把事qíng想得这么明白也不容易。他宽慰:都说长兄为父、长姐为母,就算你喊她姐,实质上也还是一样的。
郑驰乐说:老爷子说得对。
关老爷子嘱咐:辈分上算你是靖泽的舅舅,平时可要多点敲打敲打他。
郑驰乐笑着答应:既然老爷子您开口了,那我就奉旨行事了。
关老爷子觉得这孩子实在讨喜,又跟他说了一会儿话才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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