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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秘书如大赦般离开,他决定他走的远一点,反正客户出来还要一段时间,免得跟老板呆一块又被提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
接机口又剩他和她两人,但彼此之间依旧没有交流,仿佛刚才能言善道又有眼力色的称职翻译又消失了。
一而再的冷战,一贯特别沉的住气的林诚振也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
只见他眉头越拧越紧,就在要撑不住时,另一个航班的旅客大量的涌了出来,本来还在外围的接机人员哗啦一下全涌过去。
许一芯没有防备的被旁边一个胖大妈挤到,就在要歪倒的时候,林诚振一个箭步把人给捞到怀里。
许一芯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真要跌倒那真的是脸丢大发了,这么多人看着。
站定后,许一芯就想退开一些,只是动了动却发现对方手臂箍的很紧。
“林先生,我能站住了,刚才谢谢你。”许一芯礼貌又得体的感谢,只是非常公式化。
“嗯。”林诚振应声,手却没有松开分毫。
许一芯嘴角的微笑僵了僵:“林先生,你可以松开手了。”
林诚振手指轻轻的蜷缩了下,眼睛沉沉的在她脸上盯了一会,然后说:“你对我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许一芯表情微微滞了一下,然后略略自嘲般说:“这不是应该的嘛,毕竟林先生之前就提醒过我别忘了我是来工作的。”
林诚振再一次沉默,他发现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明明在谈判桌上他一向游刃有余,可偏偏每次在面对她的时候,仿佛语言全部失去了功能。
良久,他轻轻叹了声息,松开箍着她的手臂,退开一步站在旁边。但比之前离得近很多,眼睛也随时注意周边,若有人大包小包时,他自动伸手阻拦一下。
许一芯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表态,就在两人这种怪异的气氛里,田秘书回来了,没多久客户的航班也降落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许一芯她们中午接到了远道而来的客人。
一行人依次上了汽车,因许一芯一口流利的希伯来语,犹太人peretz先生非常高兴,虽然他来时也带了一个翻译,但基本上全程都没用到对方。
peretz先生是个四十来岁的,是个一看就很精明的商人,这大概就是犹太人的天性,他们长时间没有属于自己的国家,每到一个国家第一个事情就是疯狂的敛财,有了财富后也不会想着去帮助别人,而是习惯的在别人落难时想尽办法榨干对方身上的一分钱。
虽然眼前这个peretz先生没这么恶劣,但是在聊天时还是会透出一些自私又凉薄的想法。
难怪林诚振这么看重此次谈判的翻译人选,若不是很精通希伯来语的翻译真的会被坑进去,因为有些词其实看起来大同小异,但是在特定话语里其实意思完全相反。
第一天接机行程基本不讲公事,林诚振这边从住宿吃饭和晚上简单的欢迎会全都做了用心的安排。
作为今天分量最重的翻译,许一芯几乎全程跟那个peretz先生没分开过。等到最后结束道别时,许一芯感觉喉咙都有些冒烟了,何况今晚她还喝了不少酒。
许一芯觉得她要跟林诚振提涨工资的事,她这简直身兼数职。
司机开车送回到酒店后,林诚振坐在后坐问抬脚下车的许一芯:“你真的不用人送上去吗?”
许一芯摆摆手,面色因酒气而微微发红,醉眼惺忪的样子让她多了一丝不常见的娇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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