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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食髓知味的臭小鬼!
我哼了一声,我不抱你,你就不会主动抱我吗?
我腿有伤。他可怜兮兮地指指石膏腿。
我可以坐近点。说着,我倾过身,离他更近。
他腼腆地望着我,然后怯怯地伸出双手,试探性地搂住我脖子,仿佛怕我下一刻弃他而去似的,他可以立即收回他的手。
我没有动,等他安心地抱紧我,我知道,像我们这些没有父母的孩子,别人的一点温暖,也会贪恋不休
渐渐抱得紧了,果然,他安心的力道如我所想,让我吃不消,倍有劲儿,看来他平时没少玩野蛮游戏,养出那么大的劲。
楠楠姐。他的头搁在我脖子侧后,唤着我。
嗯?!说吧,我听着呢。
他吸吸鼻子,以后,咱们俩一块儿的时候,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叫那些大人瞧见,你说好不好?
好。我答应他。
说定了哦。
我们拉钩!我再给他一颗定心丸,小屁孩都相信这个。
我一句话哄得他呵呵直笑,他松开我快要断掉的脖子,和我拉钩立誓。
盖完那什么一百年都不变的手印,我从口袋里掏出红绳,会玩翻绳吗?今天拿这个上来,是打算和他玩翻绳的。
不是我自夸,我们全班玩翻绳、踢毽子一类的小游戏,还没人赢过我的,我用翻绳忽悠程可青,那简直是小菜一碟,轻松拿下。
程可青见我拿根红绳在他面前晃悠,迟疑一下,才说:楠楠姐,翻绳是女孩子们玩的游戏。
他言下之意,男孩子们不玩翻绳
开什么玩笑,不忽悠你玩儿这个,我没准备别的
见他小脸泪痕残存,鼻子那儿还有可疑水渍,我撇了撇嘴,抽出自己的手帕,囫囵地给他擦脸撸鼻子。
他白玉的脸庞浮起淡红,不好意思地抢过我的手帕,我自己来。
叹气,我长那么大,洗过半人高的盘子,刷过几摞长的碗,冲过大把大把竹筷子,抹过狼籍的桌子,扫过邋遢的地板,对付过最难缠的小吃店顾客,挨过舅妈表哥的责骂还真没照顾过比我小的小孩子
给他擦擦脸还可以,要撸他的鼻涕,我是受不了,关键是清扫的工具手帕,格挡不住滑腻腻的鼻涕,不能想,一想的话,心里先恶个半死。
他晓得害羞、自己擦脸擦鼻涕是最好,要不然,我可能借着鼻涕那滑腻劲儿,给他糊个满脸。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劳他抢,我主动松了手帕,让他自个擦干净。
凉眼等他收拾好自己,我凉凉地问:不玩翻绳,你想玩什么?
他想也不想地说:我想听战斗故事。爷爷开会,不在家,我老长时间没听了,方奶奶眼睛不好,她念一个故事,能念一个大下午的,我早忍不住睡觉了。楠楠姐,你给我讲战斗故事吧,上次爷爷给我讲的三国故事只讲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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