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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侯府呢?侯爷有没有说要对我娘家怎么样?”

骑士想摇头——但他被绑的姿势太扭曲了,居然摇不动,只好道:“侯爷没提,我不知道。我该说的都说了,求将军把我们放开罢。”

林定“呸”了一声:“这么会儿就撑不住了?凭你们这两块软料也敢出来干追杀的活!”

骑士无话可说,只得哀求。

林定抱手不理,安心要把他们再惩罚上一阵。

许融向他请问:“将军,您问的口供呢?先叫他们画个押罢。”

“……”林定的胳膊慢慢放下来了,“我、我忘了写。”

实际是根本写不出来,也没想起来写。

许融转向萧信,想叫他放开手,她去取纸笔来写,萧信有所会意,但道:“我写。”

他去取了纸笔来,当桌坐下,冷冷地叫两个骑士再招一遍供。

两骑士先头是受刑不过,这一看,要留下文书证据了,又有所犹豫,林定站起身来,威胁道:“你们招了,好歹能活回京城,不招,我现在就砍了你们,埋到树底下当花肥。”

在死亡的阴影下,两骑士终于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萧信头也不抬,只是疾写。

写完,叫他们签字画押。

两个却都不识字,只能割破了手指,被按着,垂头丧气地各自留了个指印。

之后,在许融的建议下,林定倒是放开了他们,换回了原来的粽子式捆法——得留着两个活口回京与萧侯爷打官司呢,现在折磨死了,就少了有力佐证了。

这么一遭下来,天色就将黑了,知府待客很周到,及时叫人送了新鲜饭食来,众人用过以后,各自安歇不提。

一点小变故出现在第二天早上。

林定武人习性,要晨起练功,这习惯一旦养成,多少年未变,这一早,雪已经停了,他正精神抖擞地在香樟树下打着拳,先见到萧信从房里出来,用水洗漱,他拿眼瞥着,越瞥心越软,连拳风都软绵绵起来——

他的儿子呀!

看看那脸,多白,那眉眼,多俊秀,那鼻梁,多挺拔——

然后,他就见到许融从另一间房里走了出来。

许融一般不起这么早,不过昨日经了追杀,又换了生地方,她睡不熟,雪光混着天光才映照到窗纸上的时候,她就醒了。

醒了,也就起来了。

林定:“……?”

他一肚皮疑惑,候到萧信把洗脸水倒了,忍不住跟过去:“小宝,你怎么跟你媳妇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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