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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钟泰民心特别黑,笑得一脸烂菊花,开口就是五万块。
五万块的数字可不小,大部分家庭连一万都拿不出来,这人黑心得到什么程度才能狮子大开口。
那天卫忠妈妈的科长使出浑身解数,人都喝吐了,才把价格降到三万五。办完这事儿之后,卫忠妈妈的科长没在背后骂这孙子心肠黑毒不得善终。
也就是知道这人不是个玩意儿,她才会再三叮嘱陈妈妈不要跟对方起冲突。
陈妈妈再三深呼吸,终于忍住了脾气,没在办公室跟对方吵起来。
她也懒得再说,拎着手提包转身就走。
“哼,这个素质,难怪教出来的女儿不三不四。”
“你个没脸没皮的玩意儿,就看你这一身肥肉就知道民脂民膏吃多了撑的。我的女儿好不好不用你来评价,先把你自己的孩子管好再说。我女儿好歹也是收了锦旗的,总比有些人的儿子进少管所的好。”
钟泰民的儿子进少管所的事情很少人知道。还是八十年代末的时候了,他很是运作了好一阵子才把儿子捞出来,最后改名换地方,又重新伪造了身份信息和学籍,花钱把儿子送到一所大专才松了口气。
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陈妈妈是从四十六中的一位老教师那里听到的。那位老教师就是这件事的见证人,那个被钟泰民儿子打残废的好学生就是四十六中的。
钟泰民被人戳了老底,整张脸都绿了,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大门让陈妈妈滚出去,还说她女儿别想干干净净的离开。
逞一时最快之后,陈妈妈心里也有些忐忑,打电话给刘斌说了这事儿,最后声音都带着些哭音了。
“姐,姐你别着急,我马上过来,你到校外来等我,别哭啊。”
刘斌正在学校上课,听到姐姐的话,也顾不得了,跟老师打声招呼,说自己姐姐出了点事需要他马上赶过去,就在老师关心的目光下奔出了教室。
“斌子这是怎么了?”
都是成年人来拼学历的,班上的气氛不说多融洽,但也比一般的学生更平和一些。
“是斌子的外甥女转学的事情吧。”
刘斌旁边坐的一个矮胖男子犹豫的说了一句。
“我今天早上看斌子就有些魂不守舍的,问过他,说是他姐去给他外甥女办转学,怕他外甥女那个学校的校长刁难。”
“转个学而已,怎么就刁难了?”
矮胖个儿听过一点风声,捡着好的说了一下,最后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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