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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问问,你爱答不答。”谢燃骨子里可能就刻着“傲”这个字,明明是关心,也低不下脑袋。
陆茴孤傲哦了声,“我不爱答,所以了。”
盛朝明用眼神无声打量了她的脸,瞧她气色红润,心情好了几分,“家里不是养不起你,你不用那么拼命。”
听见这句话,陆茴差点就笑出来了。
“不是吧哥哥,我之前打电话问你借钱,你说你一毛都没有呢。”
怎么盛朝明说过的话就跟放屁一样!
她张嘴这么一提,盛朝明貌似也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当然不缺钱,平日住酒店给服务员的小费都是五位数起步。当日陆茴低声下气向他借钱,他心情甚好,以羞辱她为乐趣,回复五个大字:“我一毛不拔。”
盛朝明貌似是属王八的,能伸能屈,“我不记得了。”
“呵呵。”
男人坐正身体,整理好衬衫袖口,“贵人多忘事这句话听过吗?”
陆茴不甘示弱:“是老来多健忘吧。”
盛朝明忍了她的冒犯,竟也没生气,“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该停的工作就停了吧。”
好好治病。
现在社会科技发达,得了绝症也有治好的可能性。说句难听点的话,国内治不好,还能去国外治。
盛朝明意识到自己是不想她出事情的,作个不好的假使,胸腔都发闷。
陆茴说;“我还挺热爱我的工作的。”
盛朝明有点来气,“能有你的身体重要吗?”
语气严肃低沉。
忽然间就发火了。
许是察觉到自己不该对一个病人说这么重的话,盛朝明敛起几分冰冷神色,“我是为了你好。”
陆茴随口:“哦。”
盛朝明一晚上没睡着,清醒时耳边是陆茴跟谢燃说自己没几天日子可以活,闭上眼睛脑海里还是她说的这句话。
有些事情,盛朝明记得很清楚,比如陆茴哽咽着问他借钱的那天是几月几号。
陆茴从搬出去后,身上就多了个可笑的傲骨,几乎没再联系过他。能让她低下头颅宁愿被耻笑也要打电话借钱的理由,除了治病,盛朝明想不出第二个。
盛朝明感觉自己还挺不是东西。他辗转反侧折磨了自己整晚,转眼窗外的天就亮了。
他头疼欲裂,眼睛酸胀,感觉昏沉的脑子要被挤爆炸。
起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让底下的人去查一下陆茴近半年来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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