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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项茂行自斟自饮,怡然自乐。
陶萱苏暗骂“酒鬼”,自个坐在秋千上,春心慢悠悠地推着她,“春心,推得再高些,再高些。”她的笑声婉转如莺歌,在院子里格外清脆。
项茂行在房间饮酒,不需要人伺候。盛嬷嬷就陪在陶萱苏身边,折了柳枝、海棠、蔷薇等折成一个花冠,给王妃戴上,更显得她青春貌美,人比花艳。
盛嬷嬷嘴上不说,一举一动其实都在配合陶萱苏。她喜欢听见陶萱苏快乐的笑声,王爷瞎了之后王府沉闷得像死宅,如今总算又添了生机勃勃的气息,连初夏的蝉鸣声都格外悦耳。
陶萱苏两手拉着绳子,人在空中飘荡,夏风拂过面庞,秀发迎风而起。她心情舒畅,忍不住歌唱起新婚之夜唱的那首曲子:“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春心鼓掌道:“小姐唱得真好听。”
陶萱苏回眸巧笑:“春心,我教你,你也唱。”
主仆二人一教一学地唱了起来,歌声笑声起此彼伏,引得花摇柳摆、蝶飞燕舞。
项茂行稳坐室内,静听房外声音,不烦不厌,面上如素日一般宁静。突然没有半点征兆,笑闹声音乍停,恍如所有的人凭空消失,王府只剩他一人。
项茂行心中疑惑,陶萱苏又在搞什么?这定又是她的诡计。
项茂行姑且不理,慢腾腾地喝了两杯酒,仍不闻外头有人声传来,安静地奇怪,教人心下不安。
他终于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慢慢走到门口,脚却未踏出房门,唤道:“盛嬷嬷。”
“王爷!来荡秋千嘛!”却是陶萱苏喜悦的声音从门侧蹿了过来,惊得项茂行身子往后仰了仰。
陶萱苏笑嘻嘻地伸手拉住项茂行往外走,道:“王爷当心。妾身荡了半天,可开心了。王爷过来,妾身推着王爷荡秋千。”
果然又是一计!
原来陶萱苏先荡秋千,故意笑得闹得惊天动地,惹得项茂行心痒痒。过了一阵子,又命所有丫鬟小厮屏气凝神,勿要发出一点动静,她自己偷偷跑到门旁边,等着看王爷会不会走出来。
憋住笑意,静悄悄地在门侧等了半日,果见王爷走到门口,那双倔强的双脚却仍不肯踏出来。陶萱苏二话不说,拉了项茂行的手臂就往外走。
项茂行身上一用力,陶萱苏便拉不动他,冷冷道:“本王不去。”我怎么这么容易上她的当?明知道这是她装脚瘸之后的又一诡计,我还走出来询问,真是愚蠢!从前在沙场运筹帷幄的本事都去哪了?竟然连番栽在一个女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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