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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侍卫问道:“你如何才肯放了公主。”

容恪扫了他们一眼,说道:“不许将此事声张,现在去备上一匹快马,只要我出了城就将她放了。”

“这怎么可能!我看你是异想天开!”

侍卫话音刚落,容恪便将容莺的头发往后扯了一把,尖锐的簪子抵得更深,似乎即将扎破那层薄薄的肌肤。

容莺闷哼一声,泪眼朦胧地看向封慈,看着十分惹人可怜。

封慈握紧剑柄,眸光沉了沉,最终还是将剑放下了。见到他的反应,其余人也多半明白了意思。

容恪若是逃走,他们兴许只是会受罚,一旦容莺出事,在场一个也活不成。孰轻孰重还是要懂得,即便这二人是做戏,他们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侍卫们终究还是按照容恪的意思去做了,封慈将一切安排好,出宫路上也无人敢过问。他们紧随着送容恪离开的车马,而容莺神色狼狈的被挟持着,似乎也吓得不轻。

即便容恪离开长安城,他们依旧有法子将人捉回来,容莺的性命才最是要紧。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城门,容莺抬眸与容恪对视一眼,低声道:“三哥保重。”

容恪握紧了拳头,声音颤抖:“真的不能随我离开?”

容莺极小声地说:“此时将我放下才最好,若我随三哥走,他们便会不死不休地追赶,还望三哥能明白我的苦衷。”

容恪接过缰绳,将容莺一把推向封慈,随即利落地翻身上马,迅速驾马远去。

封慈接住容莺,随即抬弓拉弦,对准了马上的容恪,杀意涌现。

“不要!”容莺突然扑上前,将他的手臂缚住,睁大眼神色慌张。“算我求你,放过他,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会和闻人湙求情,让他不要处罚你们,求你了。”

她说话间,容恪已经远去,只剩远远的一个身影,封慈再有能耐也射不了这么远。已有兵卫追赶上前,但容恪也是战场厮杀多年的将军,甩开几个禁卫并不难。

闻人湙不允许容莺去探望容恪也许是对的,她果真为了容恪什么苦肉计都使得出来,即便演技拙劣,只要她抬起梨花带雨的一张脸,便没有人能不心软。

回宫路上,聆春正在给容莺的伤口上药。戏要做全,容恪不得不心狠,因此下手也是用了力。她半张脸都红肿着,被簪子抵着的地方也破了皮,渗了些血迹。

封慈将药地进来的时候,容莺和他目光对上,颇有些心虚地移开,轻咳两声,小声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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