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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天生就清冷,可眉目间又带着一丝妩媚,灯光下他挑酒而饮的模样,让看的人没喝都跟着醉了,他的睫毛长而卷,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暗红色的液体映得他的颊间微红,更加显得他脸色的苍白。
阿白喜欢酒?
不。宋白轻启双唇,只是觉得安心。
这么久以来,陈黎渊是宋白遇到的唯一一个让他觉得舒心的人,他说的话题总是恰到好处,不会去探宋白的隐私,对于他不愿意说的,他也不会去问一个为什么,同时他的眼界开阔,去过很多地方,每当他介绍着当地一些特殊而怪异的民俗时,宋白总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那时候我都吓呆了,我一想到新婚之夜必须有丈母娘在一旁指导就忍不住想笑,可是在当地的人看来却是非常正常的,不过后来我因为赶飞机就离开了,没能留下来问新郎当晚是怎么度过的。
宋白忍不住跟着嗤嗤直笑,这让我想到我在法国的时候遇到的一件事,那是在农村里,新婚娘子要把一颗鸡蛋藏在口袋中,然后在洞房之时,故作摔倒,把鸡蛋摔破,据说这样象征能生育儿女。
陈黎渊浅笑着,看着宋白眯着眼睛嘴角上扬的样子,他的心情也忍不住好了起来,阿白在法国住了多长时间?
这一问让宋白的表情僵持住了,他眨眨眼,一扫之前的欢愉,淡淡道:没多久。
见他不愿意多聊,陈黎渊也不多问,看时间差不多快九点了,他说:我送你回去吧。
这时候宋白才意识到现在有多晚了。
他站起来对着陈黎渊说道:真是一个愉快的晚宴,谢谢您的招待。
别这么说,是你帮了我大忙才是。他拿起西服外套,才走到门口就发现外头下起了雨,风夹着雨丝飘过来,微凉微凉的。
宋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紧接着肩上一重,陈黎渊把西服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成熟男子的古龙水香气,宋白抬起头,就看到他笑道:可别冻坏了,明天还要上课,称病请假可不好。
宋白撇撇嘴,你才称病请假呢。
陈黎渊哈哈大笑,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一道目光如箭一般射了过来,毫无温度的,仿佛都能变成了实体。
两人都下意识的往旁边一看,马路的对面,乔翊靠在车门边上,也没撑伞,整个人湿淋淋的站着,冷冷的看着他们俩个。
陈黎渊表情僵了一下,就看到宋白突然一声冷笑,眼里写满了厌恶。
他看来我没有那个荣幸送你回去了。
说着,就看到乔翊走了过来,夜雨中的视线非常差,只听到一声尖锐的刹车声,紧接着有人探出头来骂道:他妈的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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