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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道:“当年那孩子肩上,有一个胎记!”
“约莫四四方方的样子,颜色并不深!”
陈氏此言一出,立于朝臣之列的费鄂顿时瞪大双眼,脱口而出道:“青渟身上便有这么一个胎记!”
“轰”的一声,大殿之内险些炸了,原本心有顾虑的朝臣听闻费鄂这“无心之言”,看向宋晏储的眸光顿时变了。
萧淮站在宋晏储侧后方,闻言也是忍不住看了眼宋晏储后肩,心下一时不知该作何想法。
索性那陈氏说得是费青渟,否则若当真让在座这么多人都知道宋晏储肩上有这么一个胎记,萧淮想想就不愉。
大殿之内一片纷乱,朝臣交头接耳,目光时不时落在宋晏储身上,又转瞬挪开。
皇帝冷眼看着下方的嘈杂,目光移到陈氏身上,声音低沉,并不高昂,却让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都说完了?”
陈氏结结巴巴道:“说、说完了。”
皇帝闻言,竟是轻轻笑了笑:“当年费家执意要去民间寻接生婆,朕就心存疑虑,如今看来,是早就做了打算?”
皇帝此话一出,不管费鄂神色如何,皇后却是一颤,猛地跪伏在地,泪水盈盈的看着他:“陛下,陛下臣妾没有!臣妾当真没有想过这种大逆不道之事!陛下您要相信臣妾啊……”
不管那胎记是怎么回事,也不管太子和费青渟到底谁才是她的孩子,这一瞬间,皇后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想法,最终是哀声悲泣,将自己摘了出去。
皇帝垂眸看着她,久久未言。
这时,下方有朝臣开口道:“微臣听闻今日费夫人亦在后宫,不若派人请费夫人前来?”
皇帝瞥了他一眼,是一个礼部老臣。
他道:“准。”
下人立刻去传召。不消片刻,费夫人匆忙赶来。
哪怕是路上已经有人跟她说了是怎么回事,可看到这般正式的场合仍旧是心中一紧。
“陛下。”她上前行了一礼。
皇帝挥手:“此番唤夫人前来,所谓一事。”
费夫人低眉颔首:“陛下请讲。”
皇帝食指轻叩龙椅,眸光沉沉:“当年费夫人在坤宁宫临盆,诞下的,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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