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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裕这些日子急得嘴上的燎泡都生了好几个,连吃饭都不香了。他现在是觉得所有人都在怀疑中赵家,每次站在朝上、在官府里,都总是觉得有人在看他、在背地里讨论他。甚至这几日他去给皇帝汇报近来工作,都觉得皇帝的态度有些莫名,动辄责骂,完全不似往日的亲近。
太子遇刺,赵家成为最大的怀疑对象。皇帝派出禁军统领查探此事,赵裕更是着急!
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话是没错,可问题是现在赵家心虚啊!
赵家的确是没有参与这次刺杀太子之事,可这不代表赵家就是干净的。赵裕是妄想赵家出一个皇帝的人,又怎么可能任由太子独大?如今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动手罢了!
可聂磐亲自查案,赵家又是最大的嫌疑人,他若真的往深了查,查出赵家妄图对太子动手之事,那就麻烦了!
赵裕这些日子急得上火,连带着平日里最是宠爱的嫡子也看不顺眼,又见他在那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胡话,气得胡子乱翘,拎起棍子就亲自把人揍了一顿。
太子一日未醒,赵裕就是一日焦灼,这些日子连觉都睡不安稳,面色憔悴,映在同僚眼中,就是做贼心虚。
直到五日后,宫中才传来消息,说是殿下大安,已经从乾清宫回了东宫。
赵裕听了消息后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好半晌后才算松了一口气,情绪一紧一松,差点没人住昏了过去。彼时正在用膳,赵夫人连忙搀住他,焦急道:“老爷!老爷!”
赵裕平复了下心绪,一边颤着手对外人吩咐道:“快!快备马车,我要进宫,我要去见殿下!”
“老爷!老爷您先歇歇!”赵夫人忙劝阻,一边给他顺着背一边柔声安慰道:“殿下刚回东宫,想来身子还未完全大好,这个时候怕是没时间见老爷;再者,老爷这个时候巴巴上门,岂不是证实了咱们家谋害太子、做贼心虚的话了?”
赵裕慢慢回过神来,喃喃道:“是了,是了,你说得有道理,你说得有道理。”他慢慢平静下来,然后猛地起身,吩咐下去:“去,去把严尚叫来,说我与他有事相谈!”
赵裕心腹立刻应是,赵裕见到人影消失,才算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尚儿是太子心腹,由他出面说上两句好话,定然要比我出面有效。”
他揉了揉额头,心里慢慢放松下来,却没见一旁的赵夫人在他说话那句话之后脸上的扭曲之色。
严尚,又是那个贱人!
赵夫人咬牙切齿,不合时宜地想着,怎么他就那么好运气得了太子的青眼,而她的奉儿却还是一事无成?
此刻正是下衙的时间,下人匆匆便把人领了过来。赵裕忙上前讲事情原委同他说了一遍,临末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慈父做派:“再过几日便是中秋,倒时将你母亲接近府里,咱们一家人聚一聚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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