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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兄弟是獨自上京的嗎?」趙飛英不禁好奇地問著。通常,稍有財力的學子,都會帶著隨侍的僕從,一方面路上有個伴,一方面有人照料衣食起居,也可專心讀書。

「是的。」蕭哲輕笑。「蕭某自小在僧院長大,沒有錢財僱請僕傭。」

「耶?既然如此,你怎麼沒當和尚?」程蝶衣也好奇地問著。

「我大約是五年前才還俗的。」蕭哲有點黯然地笑了。

「為什麼?」程蝶衣追問著。

「因為……我覺得,與其為亡者助唸一千次的往生咒,還不如救他免於殺身之禍……與其誦讀一萬次佛經祈求天下太平,還不如和身遁入塵世親手扭轉乾坤。」

蕭哲微微笑著。

「說的冠冕堂皇,其實還是凡心未了吧。」程蝶衣毫不客氣地說著。

「是啊……也許吧……」蕭哲倒是沒有介意,反而開懷地笑了起來。

一連三天的考試,考生都得待在闈場。

考完之後,當趙飛英悠悠閒閒地步出試場之時,冷雁智和程蝶衣早在一旁引領相望。

兩個師弟師妹一奔向前,就是身前身後地瞧,似乎是要檢視趙飛英有何缺損似的。

「別看了,我好好的。」趙飛英輕輕笑著。比起其他早已是面有菜色的學子,趙飛英顯得是神采奕奕。也許因為是練武的身子,比起一般的讀書人是強健了許多,不然,這三天的苦思竭慮下來,能安然步出試場已經是不錯了。

「有個在我鄰近房的考生,也許是因為太過疲累,聽說在桌上寫著寫著就睡著了。結果,打翻了蠟燭,燒著了卷子。那時我正在睡夢之中,聽到走水的聲音,連忙起身查看。聽說又波及了幾間,好幾個人帶著卷子奔了出來,衣衫不整的。」

趙飛英在路上,與兩人聊著這三天發生的事。

「結果呢?」程蝶衣問著。

「死了一個人,上吊死的,是卷子毀了的那個。」趙飛英淡淡說著。

「開門取卷的時候才發現的,吊了一天多,屍身都臭了。」

程蝶衣和冷雁智都皺起了眉。

「真是的,只不過是一張卷子,重寫不就成了?」冷雁智癟著嘴。

「是啊……最多,就是三年之後再來的……只是,也許有些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趙飛英輕輕說著。

「趙兄弟!」蕭哲也出了考場,朝著三人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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