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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守忆被顾念之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微愠说道:我不明白你老是讨口舌便宜有什么意思。
顾念之嗤了一声,微撇嘴角,我也不明白,你明明知道我讨厌你,还总是要出现在我面前主动送脸上门给我打有什么意思。
跟顾念之斗嘴,极少有人能占上风。
温守忆扯了扯嘴角,保持着良好的风度,说:行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既然醒了,就出去见人。别大模大样地躺在床上,以为你还是那边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大小姐?
顾念之在床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笑盈盈地说:你错了,不管在哪里,我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大小姐。你嫉妒吗?
温守忆失笑,点点头,顺着顾念之的话头,半真半假地说:是啊,我是嫉妒你,怎么了?你管天管地还能管人家心里怎么想?
顾念之啧啧两声,我当然管不了你怎么想,但是我要劝你一句,嫉妒使人丑陋,更何况你本来也不漂亮。
你!温守忆再好的涵养,也被顾念之气得几乎吐血。
女人最介意别人说她的容貌,更何况是被情敌说长得不好看,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一瞬间,温守忆几乎是不想提醒顾念之有关做记忆剔除手术的事。
她在让何之初爱上自己和让顾念之变白痴两种莫大的诱惑之间摇摆,一时竟然无法决定哪一种的诱惑更大。
顾念之看见温守忆被她气得快要失去理智,却还是不得不装作和颜悦色的样子,笑得更甜美了。
她从网上掐架得来的经验,对方越是想气你,你越是要不当一回事,这样才能将对方气得吐血。
掐架和谈恋爱一样,谁更在意谁就输了。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顾念之还是躺在床上,将被子拉到脖子底下,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闭上眼睛毫不在意地说:行了,你跪安吧,我要再睡会儿。
温守忆被顾念之气得简直要暴走。
跪安?!呵,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温守忆觉得自己被秦姨教导了十几年的涵养,快要破功了。
当然,如果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怎么能指望别人把你当回事?顾念之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你天生奴才心理,是体会不到做主人的乐趣的。如果不想跪安,那就滚吧。
她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
温守忆咬牙切齿地瞪着顾念之的后脑勺,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一会儿,才说:我是来提醒你一声,你既然醒了,你就得接受记忆剔除手术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狂!
顾念之皱了皱眉头,又翻过来,睁开眼睛问道:什么记忆剔除手术?
知道怕了?温守忆终于找到一些见识上的优越感,她弯下腰,仔细打量顾念之,轻声说:这是秦姨决定的事。秦姨决定的事,从来就没有更改过。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但又非常慎重,甚至有一丝敬畏,足见她对这个秦姨,真是崇拜得恨不得五体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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