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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明的是:“道”是在无限的空间支配万物发展变化的力量,是具有一定物质规律性的统一体。它空虚幽深,因应无穷,永远不会枯竭,永远不会停止运行。作为人类永不停止的“道”就是生存(命)与繁衍(性),生存与繁衍是并存的。人类从婴儿长成大人的过程就是奔向可以繁衍的形态状态的过程;当成人繁衍的能力逐渐消失,生命也渐渐走到尽头。由此,再看男人的本性,就是向往着女阴来实现绵延子孙。
可过不了“人之大欲”,就难以修成道,这就是修仙之所以难。欲念牵动左右情感从来就是出家男修的“难言之难”。
女修则通常不会选择修炼太上忘情道,因为真的练成了,她也不是女人了,女人忘不了自己女人的形态和身份就不能以太上忘情道得道。女子爱惜自己的女人特征亦是客观天性,女子的特殊形态亦是繁衍之形态,失去这个形态自然不会繁衍,让自己达到不男无女形态和精神的永恒。可哪个女子能毫无挂怀地去当个不男不女的人?
公孙凌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说:“羲儿,你出去吧。”
尹羲放下东西,看了秦烨和李昭荣一眼,规规矩矩退了屋门,不一会儿秦、李二人也退了出来。
陈婉静正捧了灵泉泡的茶水来,只等一下大典时只新掌门人会口渴,秦烨拦住她,说大师伯还在梳头。
陈婉静只好先端着,与另三人候在屋外。他们两男两女是新掌门的“仪仗”,像人间皇帝大官都有仪仗随从一样,要是掌门接任大典时,没有个仪仗,新掌门一个人从自己的居所走到大殿去,那也太不好看了。
公孙凌自己梳好了发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虽然已经八十多岁了,可是他的容颜像是只有二十岁出头。他的一生孤独、平静、冰冷,他也一直追求太上忘情,可是他现在回忆起来,都记不太清这八十多年来的事了,只有她的一切都那么清晰。
公孙凌看向门外,他明白今日是掌门接任大典,外面已经候着无数的宾客,全天下的道门都知道了他将是玉华派新任掌门的事。玉华派有俗家弟子,可是历代掌门都出家,修的正宗太上忘情道,当上掌门就绝无可能娶妻双修。公孙凌觉得自己可以忘情可以舍下,一直回避拖延,此时已然事到临头。
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膝上的拳头已经握紧了。
秦烨在门外道:“大师伯,时辰就要到了。”
公孙凌起身出了门来,陈婉静奉茶水于他,他道:“放下吧。”
眼见公孙凌径自往真武大殿的方向快步行去,四人连忙跟上。
不一刻到了大殿之外,十九代的三弟子张翼遥正候在这里,说:“大师兄,你终于来了。”
公孙凌却未等张翼遥传报,让弟子高奏雅乐,就步入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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