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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已经下旨严禁谈论此事,我看你是嫌脑袋在脖子上待的时间太长了!”
“……”
夏青溪只觉周身一冷,刺骨的寒意就从脚底噌地蹿到了头顶。
她感觉心脏停止了跳动。
二哥……难道你当真如他们说的……
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本来以为可以和命运抗争,还是不行吗?
天璇洞内差点全军覆没,如今二哥又在战场殒命……难道全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是柒星阁钥匙,所以他们必须死?
到底要怎么做?!
怎么做才能逃脱。
令人绝望的命运。
两名宫女看出夏青溪的异样,急忙奔过来扶住她:“娘娘,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呀!手怎么这么凉!”
草垛后的两人对视一眼撤离而去,路上那名兵士压低声音问身旁的人:“头儿,你确定吗?”
“她腰上那枚祥云吊坠不会错的,她是自己人,我们先把夏青璃战死这个消失传给她,至于以后,见机行事。”
……
一番忙碌后,御医对守在一旁的夜桀行了一礼:“启禀陛下,贵妃娘娘并无大碍,方才是因为着衣单薄,又坐在风口处吹了凉风的缘故,吃几副药就没事了。”
夜桀心疼地望着榻上脸色苍白的夏青溪:“溪儿,你不喜欢那些衣服就跟朕说,朕让他们重新准备,何苦如此苦了自己?”
夏青溪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勉强挤出一个笑:“陛下公务繁忙不必为这些小事忧心,臣妾只是不喜欢这些繁杂的衣裙而已,反倒是营中的男装简洁便利,我……臣妾很喜欢。”
她的笑,拒人于千里之外。
“爱妃再忍两日,后日我们便可启程回京,等回了宫里,你喜欢什么样的就纷纷人去做。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夜桀生得眉眼动人,白皙的皮肤如玉般光洁,一番话说得深情无比,可夏青溪心里冷笑一声,她知道,战场刀枪无眼,生死只在一瞬间,没有谁对谁错,所处阵营不同利益不同罢了。
可二哥的死终究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洪安帝将阁主令交给夜川后,夜桀一直无法安眠,他怎么也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就算夜川是自己的亲哥哥,可自己从小就被当作帝王来培养,文韬武略,运筹帷幄。而他颠沛流离,从质子到事事被提防的王爷,他怎么能和自己比呢?
身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洪安帝应该比谁都明白安邦的重要性,可为何还要把如此强大的组织交给别人,以此来给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皇帝添堵呢?
他实在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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