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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青竹将手从她的肩膀上拿下来,可她再也没有想站起来,瘫坐在那里脑子混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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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丞府内堂。
徐离萧呷了口茶道:“父亲放心,和县遭受水患流民四起,虽说重修了大坝,但民心哪有那么容易平?”
徐离峰听了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拇指与食指细细地拈磨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和县新修了民宅,重新规划了管制……”
“父亲放心,民宅的事情定桓王那边自会操心,咱们只管将军队扩充好就行了。”
二人又叙了些旁的事情后徐离萧起身出了厅堂,推门前突然停下了脚步:“父亲年事已高,儿不愿您再过多操劳,儿最大的心愿便是父亲能早日含饴弄孙,安享晚年。”说着抬了抬眼睑推门而出。
见他出来,从屋顶轻掠过的人影落到他身前俯身轻语了几句,徐离萧停下脚步,眉头紧紧蹙起,转身对身旁侍卫模样的人低语道:“不急,等几天再说。”
第62章 一豁达,丢的是半条命
院中夏青璃闷头不语,将茶喝出了酒的味道,一杯杯饮着。
坐在石凳上的他并没有感觉一丝凉意反而出了一身细密的汗珠儿。
那男子布衣、草帽、芒鞋,虽然嘴里叼着颗草看似玩世不恭,但布衣里裹着轩昂,草帽下遮着风华。
范青竹自从那男子来了后便一直在屋内没有出来,夏青璃恨不得有千里眼、顺风耳去洞察他们在屋内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此时慧云禾端了盘果子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旁若无人道:“那么想知道人家在干什么,进去看看不就行了,你把一壶水都喝光了,我现在都没茶喝了。做人要豁达一点,你看我,我想知道萧郎在谋划什么,想知道他对我是否真心,我慢慢查慢慢看就好了,也没像你这般要死要活的……”
“那是你没有爱一人至深。她的所有于我而言都嗜心蚀骨,所以才豁达不了,一豁达,便是半条命。你与钟离萧不过是在特定的时机之下各取所需罢了……”
“各取所需?我需他什么?我什么都不缺!”慧云禾没好气地打断他,将捧在手里的果盘“砰”地一声放在石桌上气冲冲地走了。
最近几日,草帽男子总是固定的时辰来与范青竹议事,那道房门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而范青竹对他也越来越冷漠,开始只是不与他言语,到后来索性对他视而不见,仿佛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亦如这几年来的形单影只。
可夏青璃想的是,只要不给她添麻烦,就这样也好,她不喜欢说话那就不说话,她不喜欢他碰她那就远远地看着,只要她好,他愿意这样守着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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