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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将军一愣,继而长呼一口气,急忙令她身边的萍儿收拾行囊,连夜赶往齐武山。
.........
深夜,皇宫中。
“母后,我在边关卧薪尝胆筹谋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一日能取代萧荀做秦国的主人,我这么做,不也是你毕生所希望的吗?为何今日儿子要将这江山从萧荀手里拿去,您百般阻拦。”
穿着一身盔甲的恭河王闯入慈宁宫,眸露凶光质问坐与小榻上的太后。
太后发髻微乱,脸色透着隐隐的病气,胸背却挺得笔直,哪怕是慈宁宫上下已被恭河王的人控制住,她依旧没有丝毫慌乱,甚至望着恭河王的眸子里满是失望。
眼前的人是她儿子,却又不像她的儿子。
幼年时的他善良可亲,和荀儿兄友弟恭,永远不争不抢一副翩翩公子温和模样。
而今的他却变得心狠手辣,弑兄夺位,就连对她这个娘也是机关算尽。
她看着他的目光渐渐黯然。
半晌,掩下眸底酸意,定定的开口:“这江山不是你的,就算你现在拿走,用不了多久还得如数吐出来,你是我亲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去送死。”
“母后多虑了。”到底是自己的亲娘,恭河王凡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也不打算和她绕圈子,脸露得意的直截了当道:“您说这么多,无非是怕萧荀没死在昭州,将来领兵杀回来夺回江山,那儿子今日便告诉你,萧荀就算人没死在昭州,能活着回秦宫也为时晚矣,这朝中朝外早已全是我的人,您以为我会让萧荀活着回来与我再抢皇位吗?”
太后隐怒的脸色骤然一变,她霍然从小榻上起身,浑身发抖,怒目恭河王:“你说什么?”
听到她质问,恭河王心头怒意爆溅。
他忍了忍,这才将怒火勉强敛住。沉声道:“对。就是您猜想的那样!这些年儿子人虽在边关,可却一直留意这朝中动静,控制了您宫里的人,时刻打听萧荀的动静,更买通吏部,工部身居重位的官员,如今朝堂上多数是我的人,待我控制住秦宫,从您手里得了萧荀禅位的遗诏,在朝堂上当众宣读,那么百官就会一呼百应,拥立我为帝。”
萧荀没登基为皇之前,他是父皇内定的太子人选,这秦国的江山不用他去争去抢便是他的,故,在父皇没留下任何传位遗昭猝然薨时,他从未料到原属于自己的皇位会被萧荀夺了去,不仅如此,萧荀一登基就将他如叫花子般打发到边关自生自灭,他一个“内定储君”一夜之间从神坛上跌落,身败名裂变得一无所有,平日那些阿谀奉承他的阿猫阿狗见他失了势,各个敢上来踩他一脚,他受尽讥讽白眼,于是,在去边关的第一天,他便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他定要将原本属于他的江山从萧荀手里夺回来。
为了这一日,他忍辱负重多年,如狗一般没有任何尊严的活着......
恭河王忆起往昔痛苦的闭了闭眼。
如今他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只要他再往前进一步,这秦国的大好河山便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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