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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唇角喏喏着,迟疑的点头。
柳翩翩顿时哭笑不得,笑着刮月儿的鼻尖:“我巴不得他去选秀女再不来找我呢,怎么可能会伤心?再说,说不准今日他在我这说的话,转头就深情款款的给旁的妃子说了,你还真当他是个情种?只会专门对我好?”
月儿闻言,不仅没如以往那般一笑了之,反而显得忧心忡忡。
她迟疑着比划着手势:“可是皇上对你是不同的,若皇上真的对您用心了呢?”
柳翩翩在皇宫长大,看太多宫妃争宠的戏码,清楚的知道她和萧荀之间隔得并非只是一层身份,而是缺了一颗能为彼此付出一切的真心。
再说,一个皇帝对妃子的真心能维持多少?
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三年五载?
待那股新鲜劲过去,彼此两看两相厌时,混着新鲜美貌的女子不断被送入宫中陪伴皇帝,到那时,皇帝那贫瘠的“圣宠”还能剩下什么?与其盼着那点不值一提的圣宠,还不如用力去抓一些很实在的东西,比如太后娘娘赏赐的提子糕,抑或盼着跟她来秦国的侍从们能好好活着,更令人开怀些。
月儿见柳翩翩望着纸鸢出神,以为自己说话口气重了,正要再劝劝柳翩翩莫要再回避皇上,柳翩翩忽转头笑得一脸诡异:“月儿今日偏帮皇上说话,是不是背着翩翩收了萧荀的好处?”
月儿的脸蓦的变得通红。她怎么可能收皇帝的好处!
柳翩翩却惊疑的“咦”了声,朝她背后低呼一声:“李公公——”
月儿一惊,急忙朝柳翩翩身后看。空荡荡的垂花门前,哪里有李茂的影子!她窘迫的跺了跺脚,登时将逼问柳翩翩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等反应过来时,柳翩翩已一掌拍上脑袋“哎呀”一声,痛心疾首的道:“光顾着说话了,我琼花还没种完,明日太后问起来我可要怎么交差——”
月儿:“......”
您不是说要找冷嫔娘娘绣牡丹的吗?这样冒冒失失的去种琼花也不怕皇上看到您穿帮啊?
然这话还没问出口,柳翩翩脚底似抹了油般飞快的朝御花园方向奔去。
....
因是太后主办的赏花宴,宴会便设立在御花园,这日跟着萧荀连轴转处理政务的群臣终于放下政务,换下一身朝服着品阶衣裳来宫内,因赏花时辰设在午后,男人们没事,便跟着萧荀去皇家涉猎场涉猎。宫妃们自然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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