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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女子清香扑鼻,她许是在花圃中站久了,身上沾染了花香。一时他想起母妃说话也是轻柔慢语的。
以至于在赵婧嫣说完自己的事之后,要退出自己跟前,南宁王眼疾手快,双手扣住她肩膀,“你……你、你方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再说一遍。”
赵婧嫣无奈,略微大了些声音,伏在他耳边又说了一遍。
花香浅淡,随着主人离去,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南宁王看着赵婧嫣的目光有一时的恍惚,那香味熏得他眼眶发酸。
瞧她振作起来便是要追查兄长之死,南宁王回过神,不由得笑她过于天真,声音没有之前那般逼迫,“大理寺将案结了,你单枪匹马能翻多大的天?”
直白地落在她鬓发间,顺手一摘,将旁侧的红至粉的花簪在她头上。
赵婧嫣垂手不语,待头上有动静,她往后退了两步。有些惊愕伸手碰到头上的花,刚要摘下来,南宁王眼睛一瞪,厉声呵斥,“不许摘,你若是摘了,我不帮你做事了。”
手指一紧,将花放了回去。
等再抬首时,她回着南宁王方才的话,“可人活着,眼看亲人惨死,不该是拼尽全力为他们争得一个青白吗?”
一句三言,将南宁王定在原地。曾经,他也是眼看着亲人惨死跟前,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可后来,他胆小懦弱,虽被封了王,可还是不敢为母妃争得一个青白名声。哪怕一句公然的辩解也未曾说话。
到头来,活得还不如一个女子。
可事实在跟前,他又不得不提醒,“施烟快成婚了,萧祁远身后是太子殿下,你更是动不得她了。”
赵婧嫣摇首,“施烟没有足够的理由害我兄长,凶手应该另有其人。可如今案子被太子殿下生硬结案,我从他那里找不得线索,为今之计也只得托您从大理寺里找案卷。”
南宁王不由得侧目,“你就不怕我告诉太子去?”
赵婧嫣虚然一笑,“我如今孤身一人,不怕殿下高发。且……”
她拖长了尾音,南宁王不由得侧目,急道,“且什么?”
“殿下也不是说小话的人啊。”话落,赵婧嫣自己笑了起来,“以前在宫学,殿下可是最不耻皇子们同夫子告状的。”
她粲然一笑,眉目如画,头上的花甘为点缀,南宁王被她惹得也勾了勾唇角。
“对了,我有一物,是赠予施烟的新婚贺礼,劳烦殿下替我送去吧。”
南宁王目色一凌,“你不是可以出宫吗,为何要我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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