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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何时,只要你回来,二哥便在这里等你。”

这一句,随意又郑重,似一副随意而作的画,施烟指尖颤了颤,只可惜自己画技拙劣,字迹亦是人鬼不分。否则,她要将这句话安安生生写下,好生裱起来,挂在床榻间,日夜共赏。

施烟收回思绪,清凉目光与跟前人对视,她道,“二哥,我们这般,是否叫珠胎暗结?”

萧祁远一噎,神情凝重,所幸反应快,为叫她诓诱住,惩罚似得轻拍了拍她后背,将人搂在怀里,“乱说什么。”

施烟原本起了顽劣之意,是不是说些惊为天人话语。她勾唇,愉意止不住,倒在萧祁远怀中,耳畔是胸膛中有力心跳,她笑得合不拢嘴。

犹记得苍梧山那座萧祁远金身塑成时,有言语道大善人眉宇中太过凌厉,恐吓到后人香客,预请工匠在琢磨一番。

施烟倒说不必,整日端详男人,剑眉星目,笔挺鼻梁,薄唇微抿,五官熨帖端正怎么瞧都是相貌堂堂,俊朗翩翩。凌厉凶恶又如何,只要那星目温和,长命百岁便够了。

……

自那日施烟同赵檀学制作药丸,昼伏夜出,一身散不尽药味。

两人尝尝结伴出城寻药,半路,贩糖的小贩、扯布的老板、过路的老翁都是南宁王派来的杀手。

她才知,自己不过是南宁王派来刺杀赵檀中的一个而已。

施烟一路替他解决了,袖口沾了不少恶血,赵檀从怀中扯出丝帕,递给她,“擦擦吧。”

“你为何一点儿也不惊慌?”

赵檀肩上有了背篓,里头三三两两草药,他轻飘飘道,“习惯了。外祖战功赫赫,在陇南手握重兵,且膝下无儿孙,仅我和婧嫣两个外孙。他一旦逝世,势必会上书皇帝陛下,封我为陇南节度使。那是个肥差,惦记的人不知多少。我自是成了眼中钉。”

话罢,脸上起了一丝不甘愤懑,他已守拙缩于内庭当一个小医者,还是有人不放过他。

当今天子正直壮年,虽已立太子,然太子之后有东安王虎视眈眈。赵檀偏安一隅,不入东宫亦不近东安王,于公于私都不得存在。

施烟只得安抚他,“那不怕,有我一日便护你一日。”

赵檀笑意浅浅,朗然应下。

时间一晃儿,初春。

托赵檀的福,施烟学制得药给萧祁远吃了,今年出了冬他竟能站起来。

这日晴光正好,几人去城郊散心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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