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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看着倒是乖巧，一点都想不出来，这个人刚才还跟小老虎似的，张牙舞爪敢作弄人。

这位顾小姐长得很好看，但这并不是她吸引池钰的地方，真正让池钰想去探究对方的原因，是她的眼睛。

沉静内敛，但凡认真观察过这双眼睛的人，都不会去相信面前的人，是个恃宠生娇的性情。

但这双眼睛，却又在见到自己的时候，飞快翻涌着各种情绪，紧张、犹疑、激动和悲伤，情绪变化的太快，池钰甚至觉得可能是自己看差了。

池钰很确定，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洁身自好，从不曾招惹过什么人，而对方在自己的人生里，也从不曾出现过。

那这样复杂的情绪，到底是为什么？如果真要思量起来，对方的表现，甚至隐隐让池钰觉得，她在吃醋，就像被家里人忽略了的小辈，在面对长辈疼爱别人的时候，心里暗暗吃味。

这个念头令池钰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更令他诧异的是，他对希恬的感官并不厌恶，甚至因为她像此刻这般，下意识紧紧揪住褚绍年衣服下摆，这种不经意的小动作，而对她心生好感。

池钰很确定，对方并不是之前自己所设想的那样，是个借势就骄纵的人。

只是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实在是过于复杂，池钰有些想不通，手臂传来大力的牵扯，令他很快收回心思。

他冲着褚绍年两人略一点头示意，接着便看向自己妹妹池释颜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池释颜此刻巴不得立刻离开这里，最好离希恬越远越好，见池钰这么说，立刻点头乖巧的跟着对方离开。

同池释颜说话的时候，池钰下意识的用眼角看向希恬，见对方看着自己，眼里流露出一抹混合着失落和悲戚的复杂眼神，似乎是仗着自己看不到，所以连掩饰都没顾得上。

“我们走吧，我累了。”希恬的声音再次在众人耳边响起，软软的，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脆弱，不同于池释颜刻意装出来的娇软，她放软声调后，声音更显得更舒缓悦耳。

褚绍年有些担忧的看向希恬，见她一脸疲色，带着她和池钰道了声失陪，就把人带离了宴会。

***

原本还想安抚希恬几句的褚绍年，在看到对方转身离开后，瞬间就恢复恬淡的脸庞，硬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安慰，又再次咽了下去。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能力，这样也好，足够冷静，不会感情用事的人，通常也更有大局观。

“我还是今天才发现，褚先生演技不错。”

面对希恬的调侃，褚绍年似是不以为意，仿佛对方真的是在夸自己。

“和顾小姐比起来，我的演技还是蹩脚了些，你真不考虑发展一下演艺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