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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再轻许别人。”陆展亭躺在那里仰望着他,迷蒙的月色从牢房的小窗口洒了进来,亦仁温和的微笑,他似乎在非常温柔的看着陆展亭,在朦胧的月色中,他俊俏的容貌令人陶醉。陆展亭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理由去拒绝他的吻,更何况他从来就是个不懂得拒绝的人。
亦仁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因此一番缠绵过后,尽管他陪着陆展亭在牢里睡了一晚,但是第二天一早他走了,陆展亭依旧呆在牢房里。中午有牢头送来了饭,是几道地道的浙菜,西湖醋鱼、一碗东坡肉、龙井虾仁、油焖春笋,另外还有一大碗莼菜汤,一壶微温的花雕。牢头还陪笑着拿了几本书给他,又给他换了一条新被褥。陆展亭笑了笑,一个下午就边看书,饿了就吃两口菜. 到了晚上掌灯时分,牢头来提他出去,说大理寺卿李侗李大人提审。陆展亭丢了书就跟他出去了,见李侗穿了件便装坐在桌旁,桌上还摆了几道小菜,不由一愣。
“来,来……”李侗笑道:“陆大人,请请。”
陆展亭虽然心中狐疑,但只是笑笑,坐到了李侗的身边,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饮酒吃菜起来,生似老友相聚。李侗不提,陆展亭也决计不问.酒过三巡,李侗才长叹道:“今儿我与陆大人一聚,明天要想再与大人一醉,不知道又是何年。”陆展亭放下手中的杯子,懒洋洋地道:“大人要想找人喝酒,只要展亭脖子上的脑袋还在,定当奉陪。”李侗苦笑道:“陆大人你有所不知,怕只怕李某的脑袋就要不保,这下一顿酒,只好留等来世了。”陆展亭不吭声了,他替自己将酒倒满,狠狠喝了两口,然后大块朵硕地吃了起来。李侗见他突然狼吞虎咽起来,不由问:“陆,陆大人,何以吃得如此之快,不多聊聊么?”
陆展亭又替自己将酒酙满,道:“我这辈子最喜欢吃不化钱的饭菜,大人的下一顿要等来世,叫我如何等得及,只好这一世多吃两口。”李侗苦笑不得,他知道陆展亭是一个行为乖张的人,如今有求于他,也只好放低身段,道:“若是展亭肯拉兄弟一把,这下一顿酒倒也不用等到下一世去么。”陆展亭连连摇头,苦着脸道:“李兄弟是一品大员,大理寺卿整做了六年,人称东南西北四季风,当朝第一不倒翁。兄弟连个小太医的位置都保不牢,哪有什么能耐能帮兄弟。”李侗讪笑两声,道:“世俗误人,众口铄金啊。”他说着长叹了一声,道:“想我李侗自圣上钦点探花,由一名七品县令升至正一品大理寺卿,靠得是我呕心沥血为国效力,想我日夜胆经竭虑,只恐思虑不周,有负圣恩.”陆展亭见他唱作具佳,心里暗自好笑。
谁知李侗凑近了他,道:“陆大人,太后驾崩牵连的可非仅止你我,还有皇后,八宗亲王,如果处理不当,你我都将是灭门之罪啊。”陆展亭自顾饮酒,李侗等了半天不见他回音,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我审问宫女的时候,无意中得知……皇后,她已经有三个月不来月事了。”这一次陆展亭忍不住一抖,他将酒杯往桌上一放,隔了半晌才回转头对着李侗的眼睛问:“你此言当真?”
李侗苦笑道:“我骗你,做什么?”
陆展亭沉默了良久,才淡淡地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不是谋杀了太后的疑犯么?”
“因为你是陆展亭。”李侗笑道:“要是陆展亭懂得昧着良心,趋炎附势,当年就不会带着鞭子独闯养心殿,鞭打太子亦裕,救了十皇子亦仁。”陆展亭嘴角一弯,道:“你不用给我戴高帽,我是不会卷进宫闱纷争的。”
“可是你已经卷进去了。”李侗轻轻地提起酒壶替陆展亭将酒酙满,笑道:”你想一下,这一切都因你而起。若是当年没有你那两鞭子,就没有福禄王,他应该早被圣武帝圈禁了。如果没有现在的福禄王,就不会如今德仁帝的一切,太后恐怕这会儿还在听曲逗乐子呢,皇后也不用苦苦向外人隐瞒她已经怀有龙胎这个事实.“陆展亭冷笑了一声,转头道:”李大人真不愧是四季风,处处转圆。“李侗长叹道:”我处处转圆,也是与人方便。“他凑近了陆展亭,将声音压低了道:”难道展亭兄果真相信太后死因没有任何蹊跷么,别人信不过展亭的医术,我还是信得过的。难道你想下一个皇后也是落得如此下场吗?“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文案轻轻放于桌面,道:”这一份是记载皇后,八宗亲王所述的笔录,你看一下。“陆展亭接过翻了一下,脸色突然一变,李侗见目的已经达到,就打着哈哈又劝起酒来。陆展亭喝了好些酒,晚上躺在草堆上却难以入眠,他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梦里,仿佛听有人哭泣,只听耳边风吹竹叶声,月色如华,他寻声而去,却是庄之蝶怀抱一物在哀哀哭泣,他蹲下身安慰,庄之蝶突然将怀中之物抛给他,大声尖叫,披头散发状如厉鬼,而他一低头却发现怀中是一个血肉模糊的死婴。他心中骇然,,失声叫了起来,猛一睁眼,却见亦仁正低头看着他。
“怎么发恶梦了?”亦仁温声道,他的手轻抚着陆展亭的脊背,掌心的温暖似乎抵散了陆展亭从心底里发出来的寒气。他突然伸出手环住亦仁,与他滚倒在草堆里。他狠命压着亦仁,与他唇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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