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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没有没可能。”她一瞬间,似乎又听到那个在湖里沉浮,她的呼救声与自己的笑声,她对皇上说:“这个女子真是个角,很会变着法子吸引皇上的注意呢!我们看看她能撑多久。”转眼间那女子沉浮的身影换成了一个身穿孝服的少年,他的眼睛有一些浮肿,可是脸上却是微笑,人都说亦仁性子温良,但那一刻他的微笑,他的眼神,皇太后每一次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心惊。
“他在复仇。”皇太后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庄之蝶问:“谁在复仇?”
皇太后沉默了许久,才道:“皇上重病的那会儿,我得到很多风声,说是皇上想要另外册封太子。有人说皇上对当年亦仁母亲之死心存愧疚,因此想要将皇位传给他。”“这纯属流言,母后你怎可信?”庄之蝶急道。
“他年纪大了,又在重病,每夜受病痛折磨,回首前尘,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那个时候亦仁与皇上确实接触的非常频繁,皇上召见他的次数比所有的王子加起来都多。我想要不信,可是我不能冒这个险。”“可是母后,弑君岂不是冒的险更大。”
“我原本也就是一个念头,直到有一天,皇上精神好些了,叫了戏班子在御花园里头唱戏,里头有一出戏叫李代桃彊,说得是一对孪生兄弟,弟弟吃醉了酒错手杀了自家的嫂子,被哥哥撞见要报官,他一急之下又将哥哥杀了。他走投无路之时,突然灵机一动,自己扮起了哥哥,原本一个轻佻之人变得端庄起来,居然也无人能识,他还顶替哥哥考了功名。”她轻声细语地述说,庄之蝶却不知怎地冒出了一身冷汗。
“我现在才回想起来,那天我拿的牌子里头,并没有这出戏啊!”皇太后咬牙道:“那个时候,皇上还点评说,这弟弟败露那是肯定的,这骨子里头的端庄哪是装可装得出来的。这不是分明是说给我听的。我回来之后越想越不对,如果亦仁真上了台,我与他旧时的过节,他岂能不算,我跟裕哪里有活路?”
“母后,母后,那你就……”
皇太后叹道:“我原本就算有这个念头却也没有法子,可是有一天我在法华寺进香的时候,突然撞上了一个和尚,这个人他长得……”皇太后转过头来直直看着庄之蝶,道:“居然跟当时养心殿的首领太监一模一样,我突然就有了一个主意。”庄之蝶颤声道:“你让那个人扮了张首领太监,遣散了内侍太监,然后又喂了圣武帝吃了硫磺?”
皇太后痴痴地道:“我真是觉得这个计划天衣无逢,张太监贪杯,我那天特地让人在他的酒里放了一些蒙汗药,等他醒来赶去养心殿,一切乱糟糟的,谁也不会留意刚才那个张太监与眼前这个有何不同。一切都太顺利了,我当时是觉得天助我也。”庄之蝶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道:“母后,您觉得是亦仁……”
“是他,没错。”皇太后突然又颤抖了起来,道:“他在朝堂上看着我笑,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别有所指。”“母后,只要你把那个替身给杀了,就算亦仁知道又能如何?”
皇太后沉默了很久,才道:“这个人找不着了。”
庄之蝶一惊非同小可,道:“母后,怎么会这样。”
皇太后整个人瘫在椅中道:“我总以为他是太过惊慌,才会趁乱跳走,只要裕儿顺利登基,他也就不足为患。”“这个人,他一定在亦仁手里。”庄之蝶脱口而出,眼见皇太后脸露绝望之色,仿佛有灭顶之灾,她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笑道:“母后,你不用担心!”她一字一字地道:“亦仁绝不敢让那个人出现。”皇太后惊讶地看着她的脸,庄之蝶微笑道:“你刚才忘了朝堂上亦仁的话,那一天陆傅峰父子没有去给圣武帝问诊,亦仁另外指定了王守仁不是吗?他的家生子的奴才,如果这是一个事实,那么,他要如何解释,当时王守仁面对养心殿空无一人却没有作出任何反应这个事实呢?”
皇太后眼睛一亮,嘶哑地道:“除非……”
“除非王守仁,他根本就没有去过。”庄之蝶将皇太后小心扶上床,道:“母后你放宽心,只要裕活着,我们就有机会。这次至多就是个平局罢了。”皇太后长舒了一口气,轻拍了几下庄之蝶的手闭上了眼。
陆展亭坐在凉亭的栏杆上将手中的馒头撕了丢在池塘里喂鱼,一块接着一块。他搬到叶家来已经好几天了,亦仁似乎没有一点反应,即没有遣个什么人过来问个原因,更加不要说亲自露面了。陆展亭倒不自在起来,那生像是看一出戏文,原以为自己是个票友,看了前段便知旦角后段要唱什么,谁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连戏文不符都说不上,这出戏唱了一半就嘎然止了,空留下一个戏台让他揣摩。
陆展亭是一个豁达之人,过去再大的事,一觉醒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可是这半拉子的戏码不知道为何心里堵得慌。而且他在叶家住得也不自在,过去在王府,整天地窝在书房里看书写字,即清静又舒适。可现在叶家有一个叶顾生,整天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来与他争论。还有一位叶二小姐,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陆展亭有时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她为何生气又为何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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