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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韶华宫放了出来,她现在俨然一朝得势,门庭若市,来巴结的,来送礼的络绎不绝。
慧敏性子也是一个刚硬蛮横的主,这许多年又受了这麽多的闲气,这些人简直就是送上门给她奚落。等陆展亭进去,见一干人等正哆嗦著站在门口,便笑道:“哦哟,皇太妃今儿客真多,我来得不是时候。”他说著转身要走,慧敏连忙叫住他,也不再计较了,把这一些人通通哄走,拉著陆展亭说了好些闲话。慧敏是一个後宫斗争的落败者,幼子无辜受累叫人活活毒死。她受此打击,再加上本来性子就不够好,越发招人讨厌。偏偏陆展亭一不畏惧她发威,二来不计较她无理,性子随意也随和,又同慧敏死去的孩儿一般大小。慧敏早在心眼里将他替换成了自己的儿子,拉著陆展亭的手说了一大堆宫庭里的事。
陆展亭见她对皇太後的事幸灾乐祸,不由暗暗摇头。出了慧敏的宫殿,他边想边走,竟然不知不觉又走回了韶华宫,想起蛛儿,怅然若失,抬步走了进去。
他一进韶华宫不由吃了一惊,只见宫中早已经修缮一新,过去遍是野草荒芜的韶华宫,变得整洁富贵起来。他看到一个小太监手里拿著修补的工具从屋内跑出,便一把抓住了他,道:“这冷宫怎麽重新翻修了。”
那小太监道:“回陆大人话,如今儿这韶华宫可不再是冷宫了,福禄王前两天说要把这儿改为思心院,给宫里的人闭门静思之用。听说先皇的妃子皇後,还有皇太妃都要迁到这儿来住,所以吩咐重新翻过方才合用。”陆展亭轻轻地哦了一声,他放走了小太监,蹲坐在韶华宫的院中,似乎还能听到蛛儿银铃般的笑声。心中感叹如今物似人非,徒惹悲伤。他抬腿刚走不远,就听有小声唤他。
他一转头,不由吃了一惊,见身後掩於宫墙之後,一身宫女打扮的竟然是亦裕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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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之蝶妹妹?”陆展亭下意识看了一下四周,走近她,然後跟著她走到後院。
两人刚走进後院,庄之蝶突然转身给陆展亭跪下,陆展亭大吃了一惊,连忙弯腰用手去搀扶庄之蝶,但是庄之蝶却坚不肯起,陆展亭只得一撩衣摆与她对跪。“之蝶妹妹,你有什麽尽管说,何需行如此大礼?”
庄之蝶还略显稚嫩的脸上却有著一丝不协的凝重,她道:“展亭哥哥,我想过很多遍,可是我想来想去,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助我一臂之力?”
“有什麽事,你尽管说。”
“自从裕出事以後,母後每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福禄王已经下令令她迁出慈宁宫,她老人家一生从未受过半点折辱,如此雪上加霜的打击,我只怕……”她说著低泣起来,道:“她老人家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以後有什麽面目去九泉下见列祖列宗呢。”陆展亭苦笑了一下,道:“此事我可帮不上你,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医,如今连太医都说不上啊。宫庭之事恕我无能为力。”庄之蝶叹息了一声,道:“其实你不帮我,我也是不会怪展亭哥哥的。毕竟裕如此待你……”她抬头看了一眼陆展亭的脸,又接低声道:“
或者我说什麽你也许都不相信,裕他其实一直都是很在意你的,天底下能让他上心的人,你是一个,福禄王是一个。“陆展亭连忙将话头岔开,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
…忘了。“庄之蝶苦笑道:”你不用宽慰我,展亭哥哥,有些事切肤之痛,你就算说记恨在心,我也不会怪你的。只是福禄王,你我或者都了解不深,但是你知道宫闱之争,最苦得不是一朝下台的君王,常常是我们这一些手无寸铁的皇妇。“陆展亭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你放心,如果我有机会,我一定会劝告让福禄王善待你们,绝不会让你们吃半点苦头。“庄之蝶沈默了半晌,突然趴下去磕了几个响头,慌得陆展亭连忙用去扶。
“我们这一些庸碌的女子是没要紧的,但是太後绝不能吃这种苦头,这韶华宫中,她会连一天都呆不了。”庄之蝶额头沁出血丝,紧抓著陆展亭的手,她压低声音道:“请展亭哥哥帮她逃出去。”
陆展亭吓了一跳,庄之蝶又接著说道:“母後大人是科尔庆草原大汗的独女,按照科尔庆草原的规距,如果母後大人重返草原,大汗过逝之後,她老人家就能成为草原上的女汗。”陆展亭看著她一脸的焦虑之色,还有额头上的血丝,与含泪的眸子,有气无力的说:“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他说著挣脱了庄之蝶的手,爬了起来,拖著沈重的脚步出了宫门。他一向厌恶与皇室有诸多牵连,过去是能躲就躲,能避则避,现在自己什麽时候开始成这皇室是非的中心了。
他绕了一个弯,却见一个太监正被人拳打脚踢,陆展亭见围攻的这些人穷形恶状,心头火气,过去大喝了一声住手。那些人一见陆展亭,知道他是即将就任新皇的宠臣,一个个连忙低头哈腰,道:“陆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个太监手脚不干净,奴才们教训他是让他学规距。”那太监一听连忙分辩道:“不是的,不是的。”
陆展亭一看那张脸,尽管被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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