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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沿下站,但还是被打了个湿透。雨好不容易停了,陆展亭寻思著找一户人家去打听一下叶家,想起还没仔细看过抬头。他将手伸进怀里摸出那个锦囊,可是打开一看,不由傻了,整个锦囊已经湿透了,那封信也糊成了一片,根本看不清上面所写为何物。他拿著那张纸对著阳光看了又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路人都道这个丑八怪是一个疯子。
陆展亭长叹一声,将那张纸收好,又将那只做工精致的精囊看了看,走到路边的小食店,拿它换了一块重阳糕。
他边啃著重阳糕,路过那家店铺,看见刚才喝斥自己的老妇手里端著一碗鲜竹鸡汤,正在好言劝慰一个消瘦的年轻男孩进食。那个男孩半躺在竹椅上,一脸的烦燥与不耐。
“乖儿,这是你最爱吃的,你以前不是一日不吃一日不欢的吗……”她还想劝两句,那少年突然一伸手将那碗鸡汤扫在地上,然後人重重地倒在椅中似乎昏了过去。那老妇几乎要哭了,一抬头见陆展亭站在门口,眉毛一挑刚想喝骂。
“他中毒了!”陆展亭淡淡地道。
“你说什麽?”
“信不信由你,别再给他喝竹鸡汤,竹鸡喜食半夏,他中的就是竹鸡汤里带的半夏毒。用生姜两斤捣汁,取一盅拌白矾细末调匀,给他喂下就好了。”他说著便咬著重阳糕走了。
陆展亭走不多远,见一夥乞丐也在往前走,他灵机一动,跑了上去搭讪道:“我是新来的,正没处过夜,请问这哪里方便能落个脚?”
那乞丐一回头,居然也是一个独眼龙,他上下扫了一眼陆展亭,似乎对他的外形还算满意,道:“听你小子口音,金陵人士?”
“是打那过来的。”
“大地方来的啊。”
“哪里,哪里。”
“这地方可是我们哥几个的,你要想加入要意思意思。”那独眼龙盯著陆展亭的脸,陆展亭想了想,连忙把才咬了几口的重阳糕放他手上。
独眼龙似乎也不贪,心满意足地接过,道:“跟我们走吧。”
那是城郊野外的一处荒庙,四处都是断墙残瓦,庙里不漏雨的地方都被先前的乞丐占了,陆展亭只好将就著找了一个差强人意的地方躺了下去。他现在常常觉得睡眠不足,梦里始终有亦裕在追赶,即使能睡熟,也总是很快惊醒。
背後是刚下雨的湿地,天气也越来越冷,陆展亭睡到後半夜,实在受不住,将庙里那些神祖牌堆在一起,升了个火烤起来,到了天色快大白的时候,又困了起来,便又靠在墙上睡了过去。他一进入梦乡,亦裕,蛛儿那些交替的人物便纷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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