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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拱手为礼,朗声大笑:“晚辈十三岁时游学天下,只是母妃唯恐晚辈投入名师门下,会养成娇矜之气,严令晚辈只许结交学子,了解民生之计,却不许拜师学习。仲子的〈〈涵光〉〉、镝子的〈〈武道〉〉〈〈论势〉〉、云游子的〈〈争〉〉、桑子的〈〈计苍生〉〉、民生子的〈〈今世问集〉〉几部佳作,晚辈都曾拜读,只觉得字字珠玑,为旷世佳言。深思之下,更是汗流浃背,令人警醒。晚辈观书思人,对五位贤者极为倾慕,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这六部书都是五子穷尽心血所写,文词晦涩,语意深远,便是中昆的学子也因为读解艰难,不敢在学问未深时启读,嘉凛敢在写书的人说起这几部书,自然是真的读过这几本书了。

  他把自己的出身淡淡道来,令人既惊于他的出身,又讶于他的母妃对他与众不同的教养。

  嘉凛贵为王子,却以十三岁的稚龄游学天下,了解民生之计,神工娘子不允他投师,只怕更大的原因是她自信儿子可以吸纳百家之长,独成一家,偏受某一学说的影响太重,并不是好事。再深想一层,更是震撼:这样长远的谋划,用意岂止培养西元的王子?更是培养天下的霸主。

  众学子的呆愕之中,嘉凛已经走上了论衡台,目光直视着我,微微一笑,这笑容却与他对众人的微笑大有差别,眸中另有深意。我躬身为礼,也微笑着说:“十八爷也来了。”

  嘉凛伸手在我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笑道:“你为我如此辛劳,我岂能不来?”

  五子面对西元皇子,却实在不该如何自处。

  他们都是难得的智者,自然知道顺朝之亡乃是必然之势,也不见得是只知忠于一家一姓的愚忠之辈,但面对这直接覆灭了顺朝的“仇敌”,他们在感情上还是一时无法接受,要他们马上自定身份,按身份地位的差别低头行礼却也是万不可能。

  我面对这突然变得古怪凝重的气氛,不觉好笑,大声道:“今日乃是才士论政之会,只论才政,不讲身份。五位长者,留随并无师门,但要论学养的根源,却还是有的!十八爷海纳百川,自起一家之言,留随有幸听他教诲,便是受他影响。”

  我和嘉凛几日相交,深知他的学识见地非同寻常,此时又自承曾经游学天下,敢在众人面前说出五子的巨著来,便应是胸中有丘壑,不怕五子出什么难题。

  果然不出所料,五子各就其所著的书提出问题来蓄意考较,嘉凛从容应答,毫不见窘迫之态,五子书中的观点,他有赞同的,也有不赞同的。对于赞同的,他深入浅出的论叙一番;对于不赞同的,他则轻描淡写的提出意见;

  然则不管是赞赏还是反对,他的言词表达都恰到好处,引人惊叹,只觉得他说的话深有道理。渐渐的,厅中所有的人都围到了论衡台边,倾听嘉凛与五子间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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