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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的士兵极其守职,外面斗得如火如荼,他们里面竟还是井然有序,哨兵巡逻各司其职,绝不稍懈。
营门的哨卫一见我要出营,便喝了一声:“你是哪面旗下的?可有出营的令箭?”
我愣了一下,不禁庆幸自己在内宫时有先见之明,把昆仑大陆上的三大语种都学了一些,虽然说不上精通,日常应对却也足够了,忙道:“我是天羽白帐的随从。”
那哨兵听得我的口音有异,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把腰牌拿出来。”
我哪来的什么腰牌?只得将嘉凛送的玉佩拿出来,回头看了刚刚和我们一起来到前营的巡逻官,笑道:“我是南荒人,昨天才被白帐提到帐前听用的,还没有腰牌,只有这块玉佩,是十八爷所赐。”
那巡逻官迟疑了一下,才对那哨兵说:“这人刚才的确是跟在白帐身边,玉佩应该是天羽白帐赐下的。”
我出得营来,营外黑压压的一片尽是西元士兵,他们刚才听令收手,但见主帅孤身一人与敌人对阵,毕竟不安,虽然没有出手,却依然列阵营前,紧张的注视着沙场上的战局。
那人一阵冲杀,西元青字旗下的数千铁甲损兵折将,伤亡惨重,但旗令所指,依旧如身使臂,如臂使指,进退秩序井然。形成一堵杀气腾腾的铁墙,护卫在营门之前。看来真的是被那人吓住了,生怕他会攻入营去大肆攻杀。
列阵之后,踏月无人照管,在空地上碎步打转,焦躁不安。想是大惊之后,性情暴戾,西元士兵不敢贸然接近。
我尽量的放松心情,自然的走到踏月身边,因有些怕它误会,却也不敢贸然的拉它的缰绳,只是与它贴身站着,试图降低它的戒心,把它引到空旷的地方。眼前这杀气腾腾的阵仗,主人又不在身边,无人安抚的话,极容易引发它的狂性,万一误伤了人就不好了。
踏月通身汗水淋漓,显见为了摆脱困境花费了不少气力,有些惊魂未定。我微笑着不言不动的跟站在它身边,过了会儿它急躁的脚步稍微舒缓,突然伸过头来在我身边上上下下的翕鼻嗅气,好似我身上有它喜爱的气味似的。
我一转念,不禁有些脸面发热,我和嘉凛刚才肢体纠缠,体温互泽,彼此的气息相融,我身上自然也沾有嘉凛的体味。踏月之所以对我亲近依恋,多半便是这个原因。
那试图强掳踏的人武功之高,我闻所未闻,踏月与那样的人相持,必定吃吓不小,它在我身上挨挨擦擦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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