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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都听见了，抱歉，我并不是故意的。”陈轻音冲着叶铭点头，她目光落在了叶铭的手臂上，那上面狰狞的疤痕，清楚的记忆着叶铭曾经经历过的种种，陈轻音原本以为自己的遭遇就要不幸了，与叶铭没有接触过几次，印象中只觉得叶铭是个非常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没有想到，叶铭会有一段这样的经历，如果换做是她，恐怕早就接受不了，崩溃自杀了吧。

叶铭似乎看出了陈轻音目光中的情绪，她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凉亭的一角，哪儿是颜白常常坐的地方，目光柔和，开口道。

“其实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并不好，我只是在想，白白好不容易救下了我，我怎么能够轻易死去，这个世界也并不全然是黑色的啊，还是有是一束光照进我的生命中的，我守护这束光啊。”

“……”慕梵抿着唇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叶铭和陈轻音。

“慕少，我们两个在外界看来确实是罂粟花案子的受害者，可是……实际上却是白白救赎了我们，如果没有她的出现，叶铭姐大概会成为地下室中的一抹冤魂，而我大概也是一样的，在我以为自己的人生要完蛋的时候，白白出现了，她告诉我别怕，不会伤害我的，将我从沼泽中拉出来了，她其实原本最应该做的是杀了我们，我们的存在毫无疑问会暴露她的身份，可是她没有这么做。”陈轻音对着慕梵开口，随后声音有些艰涩，继续道。

“我们能不能恳求您，放过白白，如果一定要定罪的话……”

“我们愿意代替白白，她没有做错，那些人都该死，他们没有一个是无辜枉死的。”叶铭和陈轻音同时的开口，看向了慕梵。

“即便如此，自然有正义审判他们，她不该动手，她的手不适合沾血，更不该杀人。”慕梵眸光暗沉，他眯着眼睛，声音有一些冰冷刺骨，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的叩击，就像他这个人平日所表现出来的一样，冰冷淡漠，黑是黑，白是白，不能混搅。

“慕少，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曾经我听说过一句话，正义会迟到，但是它永远不会缺席，可是，迟到的正义，那还算是正义吗？这世界上的好与坏又是怎样界分的？您一定要区分出一个是非黑白吗？”叶铭开口，声音铿锵有力。

慕梵的手顿住了。

第九百二十三章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是，我必须分出一个是非黑白，这世界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慕梵刷的站起来，他的声音冰寒刺骨，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叶铭的这番说辞打动，脸色阴沉的可怕，那眸光更似利剑一般，仿佛能够穿透人心，直接敲击人心脏的最深处。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慕梵转身离开，没有人发现，他向来冷静理智的眸子中出现了裂缝，而且现在这道裂缝明显的有越裂越深的情况，里面都是他一贯坚持的原则，就在这几天，他从小受到的教诲，所坚守的原则，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摇，刚刚所表现出来的，也不过是掩饰自己的失态。

这世界上的黑白是非是否真的要分个清清楚楚，黑是黑，白是白，他甚至有些难以解答叶铭刚刚的那个问题，坏与好的界分，能说颜白是坏人吗？能也不能，能说颜白是好人吗？能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