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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天泽得了个药瓶当作宝贝,一路上又看又摸的,很是开心。
善浩看着他被下人带走后,这才向着善府另一边走去,善玉成那边发生的事情府中下人已经报告给他。
他快步进了院,黑着脸走向屋内,进门后见到坐在床边的善玉成手上的纱布后,脸色更加漆黑。
你们这是怎么看着的?善浩对着门外那些下人发怒,我说过多少遍了,让你们多注意着,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听了善浩的呵斥,那些下人头顿时低得更低,却没人敢开口。
善浩转过头去看向躺在床上,因为他的到来而露出几分怯意的善夫人,他上前一步,把善玉成从床边拉开。
伤到哪里了?
没事。善玉成面不改色。
没事别来这里。善浩在善玉成面前语气虽然有些僵硬,但眼中却是关怀。
善玉成眼眸微动,木然的视线在他脸上扫过。
你爷爷刚刚去你院中找你,从墙上跌了下来,好在没事,我已经派人送他回屋,你去那边看看他吧!善浩道。
听了善浩这话,躺在床上的善夫人神情急促想要开口留下善玉成,却被他瞪得闭了嘴。
有空多陪陪你爷爷,他这段时间总闹着要见你。善浩拉着人便向门外走,出了门后,他回头对门外那些下人道:进去盯着,别让她再做这样的事。
那些下人闻言,立刻一拥而上全部挤进屋中。
善玉成被拉出门后,屋内很快就再次传来那善夫人的尖叫,她似乎万分痛苦又哭又求,只想让善玉成留下别走,听得人心酸。
善浩头也不回地拉着善玉成出了门,一直走到远离这小院的大厅后,这才放开了善玉成。
回头间,见善玉成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般神情木然目中无光,他忍不住无声叹息一声,此刻的他没有了在白莫儒面前时的锋芒,苍老了许多。
偌大个主厅之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善浩紧闭双眼有些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他只觉得肩膀酸痛心中有些崩溃,今天这一天里府中大大小小事情不断,让他本就心力交瘁的心更多了几分压力。
原本这善家并不是如此,善玉竹还未出事之前,他父亲善天泽还未中风之前,这善府也是热热闹闹祖孙同堂,其乐融融。
那时候善天泽还是善家之主,掌管着善家大大小小的生意,他只需跟在他身侧帮忙,待闲暇时余写写字看看字帖,或是逗逗两个孩子,或是与妻子携手共游,是万分的幸福。
可再看如今,这家已不成家,父亲疯疯癫癫,夫人病态疯狂,儿子又是如此,他已是真的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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