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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李祉舟纹的吗?”陈鲟直截了当地问。
苏新七握了下拳,点了点头,同时说:“但我是为了要——”
“行了,你和他的友情有多坚不可摧……”陈鲟乜了她一眼,冷笑了声,语气薄凉到不近人情:“我早就知道了。”
苏新七握着拳,指甲掐紧了掌心里。
在陈鲟面前,她始终是有罪的,她没办法为自己的罪行辩驳,伏法认罪是唯一的选择。
“对不起。”言语无用,苏新七却没办法通过别的方式向他致歉,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后悔。
陈鲟看她愧疚的模样,心里并没有多少快感,反而觉得烦躁,“‘对不起’这种没用的话以后不用说了。”
苏新七嚅了嚅唇,下意识地又要道歉,话要出口的前一秒她才反应过来,抿了下唇说:“……好。”
陈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见她一味顺从,对他恭敬如命的唯诺模样反而不顺眼,越看心气越不顺,最后索性收回眼,眼不见心不烦。
“小七。”
到了登机口,苏新七看到孙奕飞才记起来他去买咖啡了。
“我还以为你先登机了呢。”
孙奕飞捧着两杯咖啡迎上来,眼神不由打量了下陈鲟,陈鲟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没和苏新七打招呼,脚步不停,径自走向登机通道。
“他是谁啊,怎么和你一起回来的?”
“就是一个舱的乘客,碰上了就一起走了。”
苏新七随口一诌,也顾及不上这话的可信度,她看着陈鲟离开的背影,心里头无声沉寂,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
又是不欢而散,她和陈鲟像是走进了死胡同里,不管她怎么尝试,都找不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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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到达青海时已是傍晚时分,太阳还没落下去,天空亮堂堂的,西宁已入秋,气温比南方低上许多,拂面的风都是料峭的。
泳队和法援的人陆陆续续下了飞机,到了行李提取处拿了行李后又前后从出机口走出来,两拨人都有人接,机场出口那停了两辆大巴车,一辆是高原训练基地派来的,一辆是当地的法律援助协会联系的。
“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些人好像是运动员。”孙奕飞看着前面那辆车外壳上的标志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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