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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七回到家,上了楼回到房间后立刻给陈鲟打了个电话,她虽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对话那头无人接听的机械女声时还是不免失落,她又拿过对讲机敲了敲,对面没有回应,按照以往的经验,她今晚是别想联系上他了。
陈鲟黯然的神情一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只要一想到他当时失望的眼神,她心里就同针扎一样,懊悔不已。
苏新七趴在床上,摸出枕头底下的海螺,心情低到谷底。
今晚的事发生得太突然了,祉舟莫名的失控以及他对陈鲟的指控都让她大为惊讶无所适从,在当时那个情境下,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她只知道不能让他们起冲突,他们两个她谁也不愿意伤害。
陈鲟是杀人犯?
苏新七一开始听到时只觉得荒谬,可这话是祉舟说的,她从来都相信他不会撒谎,也许正是因为这点,她动摇了,她的不信任伤害到了陈鲟,他一定对她失望极了,想到他离去前的眼神,苏新七心口钝痛,她现在已经不知道他最后说的话是气话还是事实。
如果是气话,那祉舟的指控何来?他不是那种会空口造谣的人。如果是事实,那又是怎样的事实,陈鲟离开泳队,转学来岛上的原因是因为他被指控杀了人?
苏新七把脸埋进枕头里,觉得脑子如同浆糊一样,比今天在考场上做不出题还难受。
不管怎样,她明天都必须找陈鲟好好谈谈。
苏新七辗转反侧了一夜,没怎么睡好,天际翻过鱼肚白时分她就醒了,醒来后她第一时间摸过手机看了眼,没有未接来电,她犹豫了下,还是给陈鲟发了条短信。
心里有事她就没办法再睡回去,索性起来洗漱,等她换好衣服下楼,手机一直没有动静,短信好像石沉大海。
苏母在厨房忙活,看到苏新七下楼,不由道:“怎么起的这么早,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经毕业,今天不用去学校了?”
苏新七点了点头,苏母见她有点憔悴,皱了皱眉问:“怎么看起来这么累,昨晚没睡好?高考完太兴奋了?”
苏新七没解释,顺势道:“有点。”
苏父提着一篮子菜从市场回来,进门看到苏新七也说她怎么起这么早,他把买来的菜拎进厨房里,说:“新闻说今天有日食,外面好多人在说这事呢。”
苏母问:“什么时候啊?”
“说是中午。”
“诶唷,那我得去庙里拜拜,不吉利。”
苏新七没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她的心思已在家门外,匆匆吃完饭,她和父母说了声就出了门,骑上电动车径直往李家去。
她不知道这个点陈鲟醒没醒,她只知道自己等不下去了,她想立刻见到他。
清晨的海岛才将将醒来,一轮红日跃出海面,将几缕流云染红,海风狭着潮湿的凉气,山顶的风车日夜不停地悠悠转动着,这个点勤劳的岛民已经忙活开了。
苏新七骑着车一刻不停地到了李家,面馆已经开张,锅炉冒着热腾腾的蒸汽,李父李母在灶前不停地忙活着,准备着菜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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