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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玹说,“幸得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不是清楚沈落轰轰烈烈的性子,他会以为沈落受不了他。尚且不能安定的生活,注定仍有诸多麻烦,他需要有时间一一解决。
“我以为不让你知道那些事对你是更好的,但也直到最近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如果你心里有数,大概能少一些不安。”韩玹伸手抚一抚沈落颊边的碎发,“落落,我可以对你更坦诚。”
沈落迟疑,“但爹爹那样说。”
韩玹倒是淡定,“沈三爷不同意,说明他对我不够放心满意。等到沈三爷点头,你也不用再纠结这些了。”他弯唇一笑,“不是你说的吗?哪怕一次两次三次被拒,我也不要气馁?”
明明韩玹只是说了这么些话,对沈落而言却有如拨云见日,重重疑虑与心结都在他的言语间被轻松解开。她觉得两难的事,在韩玹说来她什么也不必做,只要将一切交给他便行。
这样的心意叫沈落心生欢喜,但她仍是不十分确定地问,“这样就可以了吗?难道我不需要做什么吗?”
韩玹笑笑,伸手捏了捏沈落的脸。他端起茶杯,将几乎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复道,“能常喝沈七小姐一杯好茶,已为莫大幸事,夫复何求?”
听到这样的话,被他注视着,被他的温柔与宠溺包围着,沈落的心底升腾起一股拥抱亲吻韩玹的冲动。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起身走到韩玹身后抱住他,沈落亲了亲他的耳廓,又将脸贴在他的背脊,轻声道,“韩将军,其实你以前就对我很坦诚了。”韩玹微侧了脸,又听到沈落说,“在清河郡的时候,我已经见识过了……”
察觉到沈落的手在他胸前、腰间偷偷摸摸游走,终于反应过来她话里意思的韩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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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兀自回到自己的闺房,遣退丫鬟在梳妆台前坐着。她是不怎么怕冷的,屋子烧着炭盆又很暖和,今天风不大,沈鸢便想将窗子打开。
待她走到窗边,才发现窗框上悬着两只缠枝纹银质球形东西。去荣安院时,这玩意还不在。那是两个比沈鸢拳头还大的玩意,好奇伸手去碰了碰,听到清脆悦耳的碰撞声响,她意识到这是两只铃铛。
沈鸢伸手又去推了推,力道比之前更大上许多,两只铃铛变得晃个不停,响声也持续不断。会在她这儿弄出这样东西的人屈指可数,沈鸢以为自己并不必费心思猜。
事实确实如此,不等沈鸢下结论,“作案”的人自己先冒头了。看到站在窗户外的章祁,沈鸢意外又不意外。见章祁面色泰然,她故意调笑道,“太子殿下,还请三思慎重。”
章祁眉头一挑反问,“君子有九思,还不够吗?”无视沈鸢笑得极为欢畅又含着幸灾乐祸之意的模样,章祁淡淡道,“沈大人说,你自小性子顽劣,这话倒不假。”
沈鸢倚在窗户旁,很是配合的问,“那怎么办呢?”
章祁道,“吾日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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