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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你这个态度有一点不对劲。”

郁甜说，“你之前还想那样欺负我，怎么这么容易就肯认错？”

冯露露被问得哽了一下，然后哭得比之前更凶了。

她倒是想不认错啊，可能吗？？？

什么都没做，一个一个都恨不得要她狗命，走在路上，全是异样的目光，论坛一个比一个骂得难听……要是真的做了什么……她以后估计真的别想有安生的日子了。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她在英才待不下去这么简单。

她现在遭受这些是活该，是咎由自取，但起码没有酿成大错，还有余地。

社会新闻，她真的没有想上啊。

“说不清楚了？”

郁新自觉领会到女儿的意思，板着脸问，“你是在敷衍我们？”

“不是不是不是！”

冯露露恨不得给这位老父亲跪下，“我是害怕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我以为学校里不喜欢你的人挺多的。”

“……原来没有。”

“之前因为峰哥的事情，我确实觉得你很讨厌，就想让你也不好过。上个月篮球比赛的时候，你把薛雨柔换下去了，还帮你们班赢下了比赛，我就以为，薛雨柔肯定也记恨上你了，以为她肯定会帮我一起对付你。”

“结果她不但没有答应帮我，还存着我和她的聊天记录，说如果我不和你道歉的话就去论坛公布聊天记录给所有人看……还有他们，其他人，全部都在骂我。”

冯露露低着头，吸着鼻子，一条一条的坦白。

“一开始我也想解释，可根本没人信我，他们都只相信你。他们对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印象，所以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气愤都气愤不起来，感觉是自己的问题。”

“我也不敢不认错。”

她手指无措的绞在一起，飞快看一眼郁甜，“也不敢不和你道歉。”

“不是敷衍。”

“我是真的知道我做错了啊，以后我绝对老实做人！”

郁甜听着冯露露这些话，若有所思。

半晌，她问：“你会转学？你刚刚说……你明天就转学？”

*****

老父亲说，都听郁甜的，自然说到做到。

郁甜和冯露露商定，这件事会随着冯露露转学而到此为止，他没有干涉。

对于郁新而言，冯露露真心道歉与否也不是那么重要。

是真心的，那样最好，不是真心，他自然有让她不敢再作妖的法子。

现在，他的女儿考虑到对方已经为自己的那些恶毒心思付出代价——没做欺负人的事一样背上欺负人的锅，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在他看来，没什么问题。

这个决定，是对，是错，都没关系。

小时候多试一试对错，好过长大以后再吃教训，难免还是得经历的。

老父亲的这份小心思并没有透露给郁甜。

在郁甜看来，就是老父亲一如既往选择尊重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