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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肃廷摇头让她继续待着。他双手插进裤兜里,满不在乎地说道:“那不是很好,天天热闹也不差我一人。”

“这些天跑没影,去干什么了?”

“帮我妈换了一个医院。”

“果然。”俞老爷子从鼻孔里喷出气,“他们兄弟几个动作都挺快的,这几年是我太过纵容他们了。”

“你不是一向如此吗?”俞肃廷没有丝毫动容,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真的动这几个人。食指和中指摩挲着,嘴没味,想抽烟了。

到现在气氛虽谈不上温馨但还是平和的。东扯西扯了小半天,俞肃廷的态度一直是不咸不淡,没有半点亲近的意味。

终于,俞老爷子和俞肃廷主动谈起了深一点的话题。

房间里气氛变得开始不对味了。

“我知道你因为当年的事在怨我,但我能怎么办呢?”俞老爷子慈爱地说着,一个父亲跟儿子谈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是你哥,总不能让他进到里面去。你们各退一步,让我在余下的日子里清净清净,想想财产该怎么分。”

原来他知道!原来是他压下的!自己早该明白这一点,俞肃廷的太阳穴胀得发疼。

这个人永远想到的是他自己,以为拿财产来压他,他就会老老实实让他们摆布吗?他才不稀罕,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让俞家人不好受,只要他们不好受了,自己就好受了。

捐骨髓,俞老爷子平白受了场罪;得俞月,俞家其他人失了一个助力;抢财产,争夺他们心心念念要得到东西……他早就说过,他和瞿溪川是一类人,疯狂卑鄙,有着无尽的报复欲。

在医院里,他以为自己放下了,可是……没有。

俞肃廷的眼里出现一丝癫狂:“您说得真好,当年您为了得到我妈的嫁妆,设计自己第二任妻子时,有想过你生的几个货吗?还是只想到自己的锦衣玉食?更上一层楼?”

就因为这样,时时对他们有亏欠、纵容,而这亏欠纵容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和牺牲上的。好想抽烟,好想抽烟……俞肃廷的食指微微颤抖着,突兀地想起自己小时候,医生从他的耳朵里取出泥鳅后,一旁的俞肃涛笑眯眯道歉的表情。

卧槽!大新闻……俞月按下心里的震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你!你!”俞老爷子惊恐地看着他,又看向俞月,眼神变混浊,喉咙因剧烈的情绪起伏猛咳了几下,“出去,滚出去。”

俞肃廷阴沉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俞月连忙跟上他脚步。

砰!随着一声门响,俞老爷子又与黑暗为伴。

俞肃廷手臂架在楼梯杆,点了一只烟默默地抽着,烟雾下的他冷漠、不发一言,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味。

俞月咽了下喉咙,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话出口自己却先愣了,她说的是‘我们’,潜意识里,她认为她的家是瞿家,而俞肃廷的家是理发店。而他们却是货真价实的俞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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