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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阿瑶在她府中时,她看着这张脸便要想到和安帝。
反正父债子偿,她便尽情将自己的恨意报复在阿瑶身上。
那药也是她偶然得来,只要一粒便让人全身发烫又恶心,浑身无力却吃不下睡不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黑又天亮。
她只用过一次,后来发觉实在太耗人精神,阿瑶那几日竟不能再练舞,便算了。
没想到被她又寻来了。
琅音想着从前阿瑶的样子,恐惧油然而生,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阿瑶看着她们母女两人的样子,轻蔑一笑:“来人。”
立时有两个狱卒走进来,对着阿瑶行礼。
“按住她们。”阿瑶将那瓷瓶扔给水仙,冷冷睨她们一眼,吩咐道:“给她们尝尝。”
水仙领命,阿瑶看着她们被人强按着捏住下巴往嘴里灌药,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不——”
“我不喝——”
“不要——”
女人嘶哑的吼声和铁链撞击声混在一起,填满这个阴沉的屋子。
又不只是谁力道太大磕到了桌角,生生把脑袋磕出一个洞,汩汩而下的鲜血混着尘埃凝结在地上。
一片肮脏血腥。
本该是很可怕的画面,可阿瑶只觉得畅快。
不过是她从前经历过的,如今还给了她们而已。
那药瓶里足足多放了两倍的药,估计只要个四五天,她们便会力竭而死。
她们眼下的丑态已经足够取悦她了。
阿瑶没心思再看下去,她将手里的扇子一扔,拂了拂衣裙,转身离开了。
曾手握重权的琅音长公主就这样死在了牢里,雅贤郡主也跟着薨逝。
秦衡一点旧情没念,死后连丧仪都没有,直接将她们废为庶人,席子一裹跟着死刑犯人一起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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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段云舟穿着一身单衣倚在榻上,眉心稍稍蹙起,好像藏着机锋的短剑,“你说谁死了?”
禹回自然不敢重复,犹豫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段云舟却道:“说!”
禹回当即跪下,把方才的话再度重复了一遍,最后道:“……如今,两人的尸首都已经寻不着了。”
段云舟听了这话简直要被气笑,他艰难地咳了两声,却忘了自己手里还端着药碗,动静有些大,药碗直接倒扣下来,褐色的汤药流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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