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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走,段云舟都没说一句抱歉,他并不觉得今日的事情又多冒犯。
阿瑶心中苦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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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她没能等到段云舟。
院中秋叶寂寂落下,转眼就入了冬,院墙披上厚厚冬雪。
隔了一个月,阿瑶才又见到了段云舟。
这一个月,净棠轩悄无声息地多了一批护卫,无论阿瑶走到哪里,他们警惕地视线就会跟到哪里。
阿瑶只觉得好笑,她在陵阳一无所有,又能去哪呢?
更何况,如今陵阳城大乱。
上个月那次街头大乱,便是因为太子殿下在陵阳城遇刺。
储君遇刺之事非同小可,陵阳城迅速戒严,不少强行闯出城门之人都被就地斩杀,薛茂就在其中。
远在京城的皇上听到此事,听说是当场口吐鲜血,本就是行将就木之人,这会更是承受不住打击。可国不能一日无君,太子不在,便是五皇子把持朝政,替君监国。
听到这,就算是阿瑶对皇室纷争完全不了解,也能猜道太子的遇刺八成是一场预谋。
可是段云舟呢,他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阿瑶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
她日夜能见只有一方四角天空,这些国事政事,又与她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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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府。
段云舟坐在书房里批复公文,窗外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冷风刮过的声音。
博古架后面传来两声诡异的声响,段云舟望了一眼窗外,伸手拧开手边的花瓶。
身后轰然裂开一道缝,恰好能容一人经过,段云舟撂下笔走进去,幽长的暗道里只有夜明珠柔弱的光芒。
大约走了一盏茶左右,最前方出现一道通体漆黑的木门,段云舟不紧不慢地敲了三声,暗门从外面打开。
竹枝抱着一个汤婆子给段云舟行礼,接过了他接下来的兔皮披风:“殿下和我们主子在暖阁,段公子请。”
段云舟点头表示知道了,抬步往里走去。
暖阁烧着地龙,太子秦衡和戎嘉平盘腿坐在榻上,不知在说些什么,眼角具是带着笑意。
见段云舟进来,两人暂且止住话音,秦衡朝他笑了笑,说:“段表哥来了。”
段云舟拱手行礼:“殿下身子无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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