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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仍抱有希望,却被段云舟瞬间打碎:“你怎么还在?”
毫不遮掩的厌烦,陆以双咬住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好像能察觉到阿瑶投来的嘲讽目光,又好像能听到她心里的嘲笑。
陆以双不甘心地看着段云舟,说:“表哥……你怎能这样对我,姑母说,让我多来看你,日后……”
日后,咱们是要成亲的。
可后半句她没来的说出口,就被段云舟冷飕飕地眼神截住,凌厉逼人,她吞咽一下,心中已生了惧意。
阿瑶冷眼旁观,一时间连夹菜添汤都忘了。
段云舟强压下怒意,命令道:“来人,送客。”
陆以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可再多的委屈,对上冷眼也说不出来了,她欲语还休地看向段云舟,却得不到他半分的怜惜。
甚至在她被下人“请”走之前,段云舟的视线仍旧落在那叫阿瑶的女人身上,看都没看她一眼。
“还看什么。”
阿瑶一怔,意识到花厅里只剩下她和段云舟两个人,当即便放下筷子,往后退了一大步,她又恢复了平日的恭敬疏离,俯身道:“公子慢用,阿瑶退下了。”
段云舟不悦地蹙起眉,手指曲起轻敲桌面,反问:“退下,谁让你退下了?”
不是不喜欢别人离自己太近吗?
阿瑶心里腹诽,小步挪近了一些。
段云舟看着她的动作,微微眯起眼睛,命令:“站过来,伺候我用膳。”
方才给他夹的菜动都没动,这会儿又是什么意思。阿瑶犹豫着不想过去,又深知自己没有拒绝的选择,只好再度拿起公筷,问:“公子,想吃哪一道?”
分明是不乐意的,又偏偏不得不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这种柔软且臣服的感觉让段云舟感觉新奇,同时有有一种莫名的熨贴享受。
他抬眼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干净明艳的样子可以和春色相争。
可美好春色洒在外面,而她却是囚在眼前。
视线从她发间垂落的珠翠缓缓下移,纤细脆弱的脖颈,高挺的鼻梁,再到红润饱满的唇。看她白皙修长的双手替她捧起碗筷,段云舟想到了在琅音府上,她垂首向薛茂敬酒。
当时他只觉得她是琅音养来讨好人的泥胎木偶,却不想后来见到她一身鲜血,敢拿命给自己拼出一条前路。
聪明、狠绝,如今却又不得不依附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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