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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危,帮我一次,帮我保护好他。”江央公主不知道,他们这一去,究竟是生是死。
但是,总不会是和她一起留在这里成为死局。
“殿下,不必怕,卑臣也会保护好您的。”他握着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陆危还是去了,不论如何,公主说的是。
他陆危此生的一切,注定是要与公主息息相关的。
他临走前,只是匆匆说了一句:“公主等着卑臣,我很快就回来。”
江央公主听得这句,眉梢微动,又将所有的不舍吞咽:“去罢。”
陆危走出数步后,回头猛然看她还在遥遥地望着他,以为江央是不放心,于是提起声音宽慰道:“公主,我会去找到五皇子的,你不要怕。”
“不,你保护好自己就行。”她摇了摇头,可是陆危没有理解,只是以为她在担心而已。
“去罢,我会在这等你。”江央公主朝他摆了摆手,浮现出一个极淡的笑容,似乎与平日里别无二致,只是眼底多了一层薄薄的悒色。
“公主你只管放心就好,陛下的人想必很快也会来。”陆危抬脚就朝外面快步去了。
江央公主望着陆危的背影,嘴角沁出悲凉的笑意。
这是个多么傻的,他难道不知道,之所以会走到今日的境地,就是因为他们的父皇。
拜那位刚愎自用,酗酒无常的暴君所赐,可上天,为何要如此对待他们呢,她的弟弟宜章,明明是个再乖巧不过的好孩子。
可她不能说呢,那可是他们的父亲,亲手杀了他们母妃的父皇。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事到如今,想要活命只有追随父皇。
她不能活,宜章却不能死,她不能让宜章就此草草,结束他还未真正开始的一生。
他能够做到的比她更多,他没有那么多的束缚,也没有她这么天然的柔弱,至少这条路要走的比她长久许多。
一路上宫人四散奔逃,怀里抱着值钱的物件,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宫妃在无助的大哭,却没有了往日的忠婢,主不主,奴不奴。
陆危呢,陆危也可以的。
唯独她不可以。
她是没有任何希望和未来的,其实没有什么可以忧虑的了,宜章一直都拥有毋庸置疑的身份地位。
她只能将自己对这世间未来所有希冀,都寄托在他们的身上。
被赫枢派去召二皇子内侍去而复返:“二皇子他不见了,他身边的内侍被发现死在了殿中。”
“这个畜生!”赫枢又是差点一口心头热血呕了出来,好歹还是忍住了,将胸膛里波涛的怒意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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