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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扶婉公主在王的面前,而皇帝披着绫丝长袍,散发赤足走了出来,笑着看他最疼爱的女孩,笑道:“扶婉,你想说什么呢?”
“儿臣想要说的是,江央皇姐与宫中的内侍陆危,有私情。”
赫枢大概也是被震惊到了,先是安静了一下,问道;“是谁告诉你的这件事?”
明显声音就低沉了下来。
“是五弟宜章。”在皇帝的面前,扶婉公主温驯的像是小绵羊,她
赫枢眉尖微扬,带着一缕质疑问道:“宜章说的?”
说到这里,扶婉变得振振有词起来:“是,儿臣亲耳听见宜章所言,这不可能有假,父皇可以叫他们来问一问,不过,为了维护江央皇姐,五弟可能不会说的。”
就在此刻,皇帝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消失殆尽,他居高临下,凛然俯视着扶婉公主,下颌绷紧,神情高傲而阴沉。
扶婉公主心中划过不祥的预感,但她不愿相信自己此刻的直觉,听着寂静的大殿中只有更漏之声。
父皇难道气极,已经不想说话了吗?
皇帝很快就开口了,不过,比起她的话,更是语出惊人:“寡人知道,一介内侍而已。”
扶婉公主听到前半句,先是一喜,随即一懵。
“父皇您是说……”她不敢置信地,一寸寸抬起头颅,仰目注视着父皇。
父皇,父皇竟然知道,为何还无动于衷。
“不错,朕一清二楚,”父皇似乎在答她内心的疑问,露出微妙幽冷的笑意,道:“内侍啊,难道不比外面的那群家伙干净听话吗?”
就是因为内侍的身份,他们才能够留在宫中,也因此,他们是绝对的干净。
扶婉公主脸上的神情,凝固在极度扭曲的一面。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阉人啊,那是卑微又龌龊的阉人,肮脏下贱,怎么称得上一句干净。
在她看来,江央这个傻子,不过是被一个皮相还可以的阉人,当成攀高枝的东西愚弄了而已。
陆危则简直就是个徒有声色的蠢货而已。
她难道看不懂,那个阉人只是贪慕富贵罢了,卑鄙又下流。
父皇的嘴角撇出不以为意的冷笑,不像是一位九五之尊,反倒是狂放不羁。
扶婉公主怔怔地跪在地上,此刻才隐隐地意识到。
父皇,从来不是她们以为,她们看到的模样。
赫枢出乎意料地来了一句:“所以,还有其他的吗?”
“什么?”扶婉公主顾不得礼仪,怔然抬首看向了自己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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