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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近身伺候的内侍官,也一度不大清楚皇帝的心绪,若说他不喜欢自己的子嗣,但是,和历代的皇帝相比,他还是比较上心的。
至少,不会发生从前那种,根本活不过四五岁的情形,夭折的夭折,残疾的残疾,甚至因为冷落被宫人随意欺凌。
不管是哪位皇子,所有的伴读内侍,都是均匀分配的。
哪怕是当初对江央公主和五皇子,特殊也只是他自己多上心,老师教养换成了自己而已。
而且只有公主作为第一个孩子享受到了,五皇子他都不耐烦了,其他方面都不存在差异。
此时,却说不出,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过了一些时日,陆危身上比较轻的皮肉伤养的差不多了,才可以多起身走一走。
他一向是个足够细心的人,很轻易就发现自己的箱笼位置,都不多不少的被挪动过了。
当初走得匆忙又慌张,所以,便没来得及回来收拾这些东西,
陆危眉头微锁,因为他发现,那幅在琉璃泉殿要来的画卷上,原本未曾画完的地方,都被一笔一笔地描补上了。
仿佛是空荡荡的心境,也被缤纷的色彩一笔一笔的填充而上。
若非是他知悉原版,现在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这样的工笔,月照宫有谁能做到呢,不用去想的答案。
除却他们的公主,别无他人,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叹什么气?”公主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公主?”陆危被吓了一跳,倏地转过身躯。
看见江央公主款款走了进来,身后的捧荷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端了一盏百合羹放在桌上,放貌似同情的向陆危投去一眼,然后就自觉地退了出去。
江央公主漾起微笑,素指将百合粥推到他面前,翘首企盼道:“要不要尝尝?”
陆危看向桌子上的百合粥,再结合公主此时期冀的神情,心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讶异道:“殿下会做这些?”
“不会。”江央公主回答的很果断。
即使是在皇觉寺修行,江央也依旧是公主,怎么可能会做庖厨活计,无非是见人做过罢了。
还没等陆危松下一口气,她接着又道:“但是不能学吗?”
“殿下金枝玉叶,怎么能……”陆危越发惶恐了起来。
江央公主先声夺人道:“是啊是啊,这是本宫的恩典,你应牢记于心。”
殿下将他的话都给说出来了,陆危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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