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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经意”间,抬首看见了这里的人,立刻极为恭谨,并且风度翩翩的,向江央公主遥遥拱手躬身行礼。

那姿态倒似是拜见神女一般,极度的虔诚。

谁说只有女子会去邀宠呢,这些公子哥在这方面,比起宫里的女子来,丝毫不落下乘。

不仅是陆危这么想,江央公主身边的捧荷和挽栀,也忍不住掩唇轻笑了一声。

“陆危,你看这些人,很好吗?”江央公主唤了他一声。

陆危淡漠地含笑说:“这些公子长相清雅,举止谦逊,都很好。”

可惜,就是全都配不上他们的公主而已。

江央声线清凉:“你可务必看仔细了。”

“是。”陆危听着这话怪怪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江央公主道:“日后可是你的主人呢。”

捧荷瞟了陆危一眼,见他脸色难堪,心道:公主真可谓是杀人诛心。

“你不是说,若是本宫日后开了府,你就随本宫到公主府去吗,难道要出尔反尔?”

“不是……”陆危的声音有些苍白无力。

江央公主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而是些微倨傲道:“谅你也不敢欺骗本宫。”

陆危哑口无言,唯有咽住了话音,任由江央公主的絮语绵绵。

当初的话都用来堵住了自己的口,可是此处人多眼杂,他也不好辩解什么,即使公主奚落他,他也没有为自己说一句话的余地。

“花呢?”江央公主招了招手,捧荷垂首端上了一文承盘的芙蓉花,颜色各异,绚烂多彩。

她随手挑了一只雪白的,别在了他的衣襟上,扬了扬眉:“应一应景,毕竟你又无法上场与他们同样待选。”

陆危就有点绷不住了,他倏然抬起眼帘,看向面前的江央公主。

对方笑吟吟的,全然不是挑衅的颜色,反而带了一点俏皮的戏谑。

他当然想要说,只要和殿下在一起,无论他去做什么都可以。

其实他也可以的,其实,他也并不比那么些人差的,他们也不过如此。

然而此时此地此景,他没有这个资格。

他喃喃了一声:“殿下折煞陆危了。”

捧荷这次看懂公主什么意思了,心里凉凉的叹息一声,现在簪花的寓意,陆掌事仿佛不懂呢,那么多的人,唯独他是被公主簪花了的。

他人岂能同日而语。

宜章回来后,发现阿姐正在廊内阑干旁,临风看着外面,陆危不知何时也被叫了过去,衣襟上别了一枝芙蓉花。

他快步走了过去,第一句话就问道:“阿姐,你无缘无故的,让我去给父皇敬酒,父皇又不让我碰,那酒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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